越君霁:“你三更半夜过来做什么?”
褚如初记起来了。
是呀,这厮三更半夜摸到她的窗前想做什么,她要不是这两天晚上睡觉都带妆,是不是就要暴露了。
周业翔见褚如初脸色变了,讪笑,松开她的手腕。
“没有呀,路过。”
他扭头看见了宁子谦和越鸿煊,“啊,鸿煊你怎么来了?”激动的仿若看见救命恩人。
“你给我说清楚,半夜摸到我房里做什么?”褚如初气到要打人。
她现在是男装呀,平时行为举止也特别注意,大大咧咧的,有些时候比男人还男人,充其量长相精致一点。这玩意居然敢狗胆的夜袭,该打!
褚如初摸了摸越君霁身上的伤。
宁子谦走了过来,褚如初才放开他。
“你?”
“我没事。”褚如初说。
宁子谦笑了,笑意温和。
也是,他好像每次开口都是问她有没有事。
宁子谦注意到她的脸,当知道她在伪装后,平日里忽略的脸部细节就会被放大。
比如她的眼睛轮廓,每日的皮肤色泽,都有轻微的差异。他在心中叹息,以为她做伪装,是因为有人追杀。
他们说着话,没有注意到越君霁看越鸿煊的眼神。
越君霁离家时六岁,而越鸿煊那时已经十四岁,他一眼就认出了他。
上京的越家公子,十四岁就文韬武略,无一不精。舞勺之年就作为谋士之一随军出战,战场临危不惧,巧施妙计,成功退敌四十公里,从此一战成名。
他远在丹州都能听到越大公子的丰功伟绩,十六岁弃武从文,满朝惊艳,现在刚过弱冠就在东陵朝中占有一袭之地。不愧是越松的好儿子。
越君霁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你的真名叫什么?”说着宁子谦突然问。
额……
褚如初知道自己可能已经成筛子一样到处都是漏洞了,若不是额头没有朱砂痣,手上没有纹身份铭章,一般人不会往她是女人这方面想,估计早就暴露了。
褚如初还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暴露了,现在还有人在惦记她。
不过,毕竟相逢一场,褚如初对宁子谦的感观也很好。名字可以告诉他,她的名字也不太女性化,褚如初正准备说。
“他名越如初。”越君霁这时说,他站在她身后,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手指压的很紧。
“至于在下,无名小卒。”
不是呀,我什么时候改姓了?
褚如初抗议,要回头,被他按着不能动。
“越如初?”宁子谦轻声说。
另外一边,始终注视着这里的越鸿煊。
越如初?二弟什么时候改名了。如初,他思量着这两个字,是一如初衷的意思吗。
他其实从小与家中的弟弟没有太多交流,只是隐约记得每次归家,那个瘦小的身影都默默站在一边。
这么多年了,居然还是这么瘦小。
“嗯,呵呵。”褚如初尴尬的笑。
越君霁的手指太用力了,都要捏痛她了。好好的发什么神经。她的姓哪里见不得人了。
“如初,我们明日启程去京城。不知道你们去哪?”宁子谦问。
去京城呀,同路。
他们也是去京城的,不过,阿霁应该不太愿意和他们一起走吧?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却听越君霁说,“我们也是去上京。”
时刻听着这边说话的周业翔闻言跳出来了,“那就一起走吧。”。
这个褚如初不能做主,她回头看越君霁怎么说。
几个人都注视着他。
褚如初以为越君霁不会答应的,小醋坛子一个不说,她的身份也不太方便,哪想。
“好。”他说。
周业翔斜睨了他一眼,“算你小子识相。”他摸着脸上的伤痕,冷哼了一声。
越君霁冷漠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