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是觉得人生像一场rpg游戏,我作出的每一个选择都会通向不同的结局。可这一次的选择我好像做了,又好像没做。
当天晚上我和里瑟尔森没能继续,在我们僵持的过程中,秘书肖恩又来敲了门。肖恩小声地向里瑟尔森交待了几句,里瑟尔森便换了衣服出去了。
出去前,里瑟尔森吻了吻我的额头,“别想太多,好好休息。”
我气哼哼地在里瑟尔森的酒柜里选了一瓶看起来很贵的酒,喝了一小杯,然后倒在被人重新收拾好的大床上,一觉睡到大天亮。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之前见过的司机鲍勃在卧室外等我。他递给了我一份暑期实习合同,上面写的职位是软件设计师。我查了一下上面写的公司,那是一家规模500人左右的信息安全公司。
我爽快地签了合同。
里瑟尔森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拒绝也没什么意义。我藏好了自己的护照,还背熟了使领馆的电话号码,决定实在不行要么求助使领馆,要么就直接跑回国。
我还在鲍勃的帮助下搬出了原先租住的公寓,新的住处是在所谓的“富人区”, 一天到晚都有警车在街区巡逻。私人停车场里停得除了跑车,还有游艇。我有天半夜,看见一艘亮着灯的游艇从我的窗户前经过,要不是看见前面的拖车,我还以为自己仍在睡梦之中。
我对现在的住所很满意,不大不小,两层楼,花园影音室健身房室外泳池应有尽有,一位住家阿姨玛丽陪我住在一起,鲍勃成了我的专属司机。
我签下了合同的第二天就去公司报道了,但和我预想的不一样的是,我在那儿就是挂了一个职,没有人给我安排工作,上下班打不打卡也无所谓。
我实际上的工作是陪唐太太。
这些天相处下来,我也摸清了一些里瑟尔森没告诉我的信息。唐先生是当地有名的华人领袖,是第三代华人,而唐太太是嫁给唐先生以后才来到M国的。两人之前有过两个孩子,但是都没能活下来,直到唐太太年近四十,才冒着极大的风险生下了现在的孩子。而这个孩子生下来后,也是多灾多难,唐先生听了高人的建议,在孩子8岁的时候把他送回了国内,在寺庙里养着。
唐先生唐太太老来得子,自然视若珍宝。但这么多年来,一年到头见不了几面,唐太太一直心情有些抑郁,连带着身体也不好。
陪唐太太是一件很轻松的事,大多数的时候我只要乖乖听她们说话就行了。听她们的谈话我也不觉得无趣,毕竟都是社会地位远高于我的人,她们再只了解珠宝首饰,但见识和经历都是我不曾拥有的,她们对话中有用的东西我就默默记下。也有不少“陈旧腐朽”的观点,像什么“做得好不如嫁得好”“一定要生儿子”这一类。这一些话我听听就完事了,从不多言,反正她们信奉的东西也不会影响我的人生。
这帮太太们平时就是看看展,侍弄花草喝喝茶,她们的孩子多数已经离家独立了。有我这么一个年纪的小辈在她们身边装傻撒娇她们也挺开心。偶尔帮她们拍拍照,让鲍勃买一些网络上流行的食物,让她们尝尝鲜,日子过得轻松惬意且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