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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大不小的病房是楚初全部的活动范围。
房里没有日历,她只能在本子上写“弋”字来算着时间。
被关押的这几天,她一共也就才写了两个“弋”字。
楚初将笔放下后,向眼前的窗外看去。
楼下有病人在活动。
记得刚被关进来时,她还以为整个精神病院里只有她一个人,还以为钟权要对她实施报复。
但从这几天医生对她的所作所为来看,她们好像真的在治疗她。
她们好像觉得她真的有病。
定时定点的喂她吃药。
虽然楚初觉得自己并没有病,但还是会在护士来给她送药时乖乖的吃下。
也或是是这些药,里面的成分有安眠的作用,她变得开始嗜睡,睡觉的时间比清醒的时间还要长。
1、2、3、4、5、6……
6笔。
原来也就才过去了6天。
楚初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做梦有人在对她说新年快乐,她从原位起身,走到病房前打开了暗格,对外面看门的人问道:“今天是2018年1月1号吗?”
门外的保镖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回应。
楚初得到了答案,将暗格放下,随后小跑着回到桌子前,在本子上“弋”字最后一笔的“、”旁写下2018年1月1号。
写完后,无事可做的她,又把目光放在窗户上。
她在看病人在器材上锻炼身体,看病人嘟嘟囔囔,看病人与人交流,看病人在院子里疯跑。
看……
身旁一侧的宋雁推了一下楚初的肩,对她说:“有什么好看的,我跟你都被关在这里,你不如想想如何逃出去?!”
楚初不是很想理宋雁。
主要是因为前不久在她关在房里的第叁天,他忽然出现告诉她,她也被钟权关在了笼子里。
每天不是找她哭就是找她赶紧逃跑,就这两个要求来回的说。
她烦都要烦死了,才不要理他!
如果问,楚初想不想跑?
她肯定回答,是想的。
可是,跑了之后又该要以什么身份面对钟弋呢?
钟权肯定已经告诉了钟弋她偷窥了他好久!
他肯定气都气死了……
再也不能待在他身边了。
楚初想到此,情绪低落的将宋雁赶跑,心慌的蜷着自己的腿,把自己团成了一团,紧紧地把头埋在了腿上。
她要吃药!要听话!要安安分分!
这样,钟弋就不会在生她的气了。
也就可以来看看她。
门外“咚”的一声,保镖将大门打开。
有医生和护士急急忙忙的进入病房,她们赶忙把缩在角落用头撞墙的楚初拉开,随后把她固定在床上。
针管与药物齐齐打入她的身体,瞬间床上的人变得安静。
楚初看着两侧戴着口罩的医护人员,意识模糊:“是不是该吃药了。”
打入身体的药物渐渐起了作用,她眼皮开始打架,闭上眼时,她嘟囔:“我很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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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的第一天,钟弋去了降碑林。
他在望着那锁着的大门,出神的想到楚初以前对他说要换门。
说是要换,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换。
他开着车去了一趟家具城,买了一扇门回来。
钟弋自己动手,把木屋的院门拆了,然后把新买来的门换上。
全程他亲力亲为,中途装门磕磕绊绊的,跟着他的泉哥和条哥想要帮忙,但都被他一记冷眼劝退在一侧旁观。
他们不知道钟弋在想些什么,只能默默地看着钟弋从白天忙碌到晚上。
门换完后,钟弋去了里屋,他在木屋里待了一夜。
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见钟弋怀里抱着花瓶从木屋里出来。
那花瓶里插着一只早已经枯萎的树枝。
钟弋拜托条哥把这个花瓶送进静安院。
条哥有些为难的没敢接。
钟弋想了想,随后返回屋内把楚初要学习的所有书打包好,然后把花瓶放在了箱子里。
他以楚初还是个高中生为由,让条哥把学习用品送到静安院。
条哥听此只能应了下来。
当然,条哥一定会把这个事情汇报给钟权的。
钟权知道后,没阻拦。放纵着就让人把箱子送到了楚初的病房前。
楚初收到箱子的时候迟疑了好一会儿。
她询问了好多遍送纸箱的大哥:“真的是钟弋让你们送过来的吗?”
等大哥确定的说了好多遍:是。
楚初这才后知后觉的扬起了笑,道谢。
她推着箱子进入病房,因为房内没有刀具,她只能用手,一点点的扣着箱子两侧的胶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