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三更天,谢瑾咬着她耳朵低哑着声音道“你有话想对本王说的嘛”
云谣挠了挠耳朵,“耳朵痒,能不亲了吗”
谢瑾∶……"
带着气般,换了她的唇来亲,云谣被他的凶残亲出了经验,这种情况下,只要自己不挣扎,安安静静的躺着,用鼻子呼吸,一般就不会造成“喘不上气”的情况出现。
谢瑾亲了会儿,见她呼吸平顺,没什么反应,又恨恨的放开了她的唇。
云谣呆了一会儿,默默的擦了擦嘴,“王爷还亲吗”谢瑾气不打一处来,“不亲了!你等死吧!”
“哦。”
云谣应了一声乖乖朝里躺下,“那我就先睡了。”
谢瑾见她竟真的要睡,还背对着他,又有些气愤的将她整个人转过来,捏着她的脸颊,问∶“你现在还有什么对本王说的”
云谣脸颊上的肉被用力捏起,像一头鼓气的河豚鱼,睁着圆圆的大眼睛,含糊道∶“妹,妹有啊。”
口齿不清下冒出了诡异的东北腔。
谢瑾∶ “…”
深沉眸色带着鼓励的晶亮,“今日便是第三日了,你没有什么对本王要说的吗?”
对哦,这是谢瑾给她服下毒药的第三日,不是说三日过后再没有得到喜欢人的吻,第四日就会毒发身亡谢瑾是提醒她时日不多了,赶快点断头饭吃罢
于是她道“有,我想吃糖炒栗子,要锥栗,炒熟之后全部剥了壳。”
谢瑾∶"……"
次日晨起,云谣身边已是空无一人,谢瑾不知道大清早的又去了哪儿,她看了看外头,大约也就五更天的样子,难得的躺下,又睡着了。
她是被谢瑾推醒的, 揉着眼睛爬起来, 鼻头动了动, 好香, 什么味道? 眼光神聚焦, 看清了香味的来源,一盘剥了壳的糖炒锥栗!
“栗子”
立马捏了颗果肉往嘴里送,烤的粉糯香甜,微微一抿就整个化在口腔中,好吃的叫她眯起了眼睛,连续吃了好几颗,塞的两颊鼓鼓。
“好吃”
“好吃!太好吃了!”
顺着栗子往上看去,果然是谢瑾那张表情有些臭的脸。
“你有什么要同本王说的?”谢瑾语气不咸不淡。
说什么哦,说谢谢但她有点不想说,假装没有听到谢瑾的话,看向别处。
谢瑾皱眉,扣着她的脑袋,将她头别过来,俯下、身子近距离对视。又问了一遍,“你有什么同本王说的”
“谢谢,”云谣慢吞吞从牙缝里软绵绵的挤出两个字。栗子好吃,如果不是谢瑾给的就更好吃了。
谢瑾将整盘栗子半丢似的塞她怀里,臭着脸摔门离开。身后的云谣不明就里,无语凝噎。是对我说一声谢谢不满意吗难道还要我跪下来啊,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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庆秋和主力修造的船舶原来是为了对付近年来流窜在大夏领海的海寇,海寇之乱由来已久,从大夏高祖皇帝至今三百年一直未得到完善解决。
这些海寇并不是大夏子民,而是来自大夏周遭荒岛的外族人,几百年孜孜不倦的"进攻"着大夏,次次都被打的落荒而逃,但没过多久又像忘记了先前的惨败似的,再次贼心不死的"进攻"着大夏.
本不足为患,靠沿海的镇海府司率的几千名手下就能轻而易举打败的海寇这几年不知得了什么机缘亦或是高人指点,武力值忽然强胜了起来,仅靠镇海府司率领那些兵已远远无法对抗。
海寇逐渐在大夏沿海起势,堂而皇之的在大夏沿海驻扎,沿海的大夏子民对此苦不堪言。
侵蚀大夏码头,似有拉枯摧朽之势。
朝廷开始重视起海寇的问题来,决定远调大夏兵力到沿海抗击外族海寇。
谢瑾这些年得了西宁的兵力支持,被视为抗击海寇的不二人选,他也有意借此得民意,因此主动请缨带兵前去抗击海寇,皇帝自然是同意的,谢瑾入了宫没两个时辰便又出了宫披星戴月的回到宁王府,带着一身夜里的寒露把本就没睡着的云谣冻了一激灵。
“这么迟还不睡”谢瑾低哑着声音,在寂静的夜里不可名状。
云谣没有回答,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摇晃的幔帐等待死亡降临,这是第四天了,她要死了。
一夜未眠,没等来死亡,倒是等到了两个黑眼圈。
外头天光大白叫她天"腾地——"坐直了身体,丝质的薄被从肩头落下,白洁的身体展露无遗,云谣只是摸摸脸,确定自己还活着,惊喜出声,“我没事啊!”
吵醒了身侧的谢瑾,将她搂进怀里,嘟囔着∶“大清早的,精力倒是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