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最毒妇人心!”
“老太莫怕,你可知道你女儿的住所,我们带你去讨公道。”
“自然是知道……”
话音未落,云谣及时赶到,“我来了,我来了。”
她远远的就听到《仙鹤酒楼》的动静,云母标志性的嚎哭直冲云霄,她心下一咯噔,一股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果不其然,刚一踏入《仙鹤酒楼》便看到她那便宜娘亲,趴在地上嚎啕大哭。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看向云谣,其中包括趴在地上大哭的云母。
“母亲,你怎么好好的坐在地上啊?我不是让你在客房等我吗?”
云谣说着上前去搀扶云母,云母不让她扶,云谣在耳边小声道:“五百两给你筹来了,起不起来。”
云母闻言二话不说,从地上麻利的爬了起来,不仅如此,脸上表情变得飞快,笑吟吟的握着云谣的手,“原来是母亲误会了你,走走走,咱们去屋里说。”
众人散去,云母拉着云谣急忙进了屋,闩上门,搓着手一脸贪婪,“快快拿出来。”
云谣将合五百两的黄金首饰一股脑的铺在了桌上,云母的眼睛都亮了,“真是我的乖女儿。”眼睛里贪婪不加掩饰。
却在看到明显被裁的半副黄金头面,歪着嘴,提高了分贝,不满道:“这怎么只有半副?剩下一半去哪儿?”
云谣发挥出精湛的演戏,拿帕子掩住嘴,叹气道:“我实在没有那么多的钱,但娘亲非要五百两,没有办法,我只能去王府仓库偷,裁下半副,不容易被人发现,但终究纸包不住火,若一日被发现,我命不保矣。”
云谣哭的期期艾艾,云母却将桌上的黄金一包,塞进了怀里,不耐烦道:“ 哭什么哭,没出息,快给老娘找艘船离开。”
云谣抹泪,抽噎道:“我的娘亲,你可真是不顾女儿的性命。”
得到一句冷哼,“你的性命和老娘有什么关系?有本事就保住,没本事也是你的命,别哭了,快给老娘去找船。”
“欸。”
云谣表面上叹气,心里头松了口气,老太太急不可耐的想要离开望京,简直正中她下怀。
两人到了郊外的码头,那里停了好几艘客船,云谣给云母买了张前往南洋的船票。
客船启动,云谣非常有敬业精神的,在码头上不舍得招手 ,“母亲,一路顺风。”
客船上云母头也不带回的,身影渐渐隐没在甲板上。
直到确定那船不会返航,云谣这才拍拍手,转身离开,终于解决了个大麻烦!爽!
码头在郊外,驿站也在郊外,云谣想起了庆秋和,想起了临别前庆秋和答应有时间便会给她写信,想着反正来都来了,就去驿站转一转,看看有没有她的信件?
脚步轻快的朝驿站方向走去,别说还真找到了从方寸书院寄来的署名庆秋和的信件,果然被方寸书院录取了啊!
云谣眉眼弯弯觉得自己果真好眼光,庆秋和一看就是个读书的料,正想拆信,余光瞥见两抹熟悉的身影。
谢瑾和颜曦?这两人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云谣连忙躲了起来,看着这两人有说有笑的并肩走进驿站,只见先前低头忙着整理信件的驿站老板略显鬼祟的站起了身。
“什么东西非得亲自到的京郊驿站来取?”谢瑾问道。
“一批从蜀国进来的香料,这两天该到了,路过过来看看。”
颜曦在一堆箱子之间挑挑拣拣,眼睛一亮发现了属于她的东西,“瑾哥,帮我抬一下。”
起身说话间,那驿站老板忽然暴起,举刀刺向颜曦。
“小心!”
谢瑾一个闪身护住了颜曦。
“王爷!”眼看刀子往谢瑾方向而去,云谣也顾不得跳将出来将谢瑾一推,替他受了这一刀。
意识昏迷间,她听到了谢瑾难以置信的声音,“云谣?你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说了,我也晕一晕,记得救我,她在心里默默说完便嘎嘣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