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简单的请求。
脱去衣物不是一件难事,只要将身体裸露,把衣服迭放在地上就可以完成,是一个人就可以做成之事。
但她说,你帮我脱。
塞弥斯觉得这样的她可爱得惊人,不同于再次见面时的死气沉沉,现在的她是充满活力,充满着对生的渴望的。她圆圆的杏眼里装着自己的倒影,只要一低头,就可以在那美丽的瞳膜中见到自己的模样。
“好哦。”他像是在拆一件精美包装的礼物,手腹触碰着她的肌肤,指尖卷起棕色外套的袖子,顺着手臂的方向,将其滑走,脱下一边,就去扒卷着另一边。
她看着他,故作镇定的眼神里有微微的笑意,是故意的,他可以确定。
她是羞涩的,也是胆怯的,但在他的身边,她就是恣意妄为,释放天性的孩子。
他爱她吗?从前他可以毫不犹豫地回答否定的答案,但现在,他不能确定了。这是一个不好的倾向,他所背负的,所承受的,所经历的,一切,都在阻止他不可抑制的爱恋。
他需要她的爱,但他不能回应。
“还有里面这件,”她的手高高举起,水润的唇瓣嘟起,努了努下面,示意他还没有完成任务,“你也帮我。”
他像是她的御用仆人,听从她的不合理安排。他不排斥这样的要求,甚至是有些沉溺于其中,甘之如饴,但在这种时候他又是煎熬的。
想亲吻她的唇瓣,想扯烂她碍事的衣衫,在这裸露的天地间与她难分地相缠,他遏制着自己的幻想,只释放出一些最保守的欲望,安静的,从容的,克制的,将白衣的下摆滑过她的腰腹,胸乳,然后穿过秀丽的脖颈,使它像是一层弱虫的茧蛹一般脱落。
是蓝色的胸衣,布料不多,只是堪堪遮住了乳晕,叁角顶端的布料向上延伸绕过了后颈做一个支撑的链接。前处的两片布料并不是靠着剪裁的细绳相连,而是以一个金色的铜扣做着穿连的桥梁,搭着柔嫩的肌肤。
挺立的翘乳往内侧挤去,显出一种傲人的姿态,桃茵茵在强迫自己不要害怕,今日的目的还没达成,可不能还没开始,就半路逃跑。
白皙的面颊有些红晕,她眼眸上挑,在偷偷地观察他的反应,若是塞弥斯讲了些负面意义的话,她可能会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将自己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