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云国公非常欣慰,他看了眼说的礼部侍郎道,“裴大人,听闻你家公子今次未能榜上有名,你也不比如此介怀说些令人难受的话吧。”
裴侍郎面色有些难堪,声音有些愤然,“父亲晕倒,不想着如何救治,竟还贪恋官场,简直胡闹。”
“胡闹?”殷序蹙眉,“裴家老夫人尚且卧病在床,裴大人为何不侍奉床前还前来上朝?为何裴家公子不在家侍奉祖母,还引人入酒楼饮酒作乐?”
他说完,裴侍郎顿时面色难堪,云国公笑道,“裴大人果然是礼部官员,真是懂礼的很啊。”
其他武安侯等人也纷纷笑了起来。
裴侍郎面色铁青哼了一声快步离去。云国公道,“你且安心考试,你父亲我会安然无恙送回宜春侯并请太医诊治。”
“多谢爹爹。”殷序施了一礼,诚心道谢。
一个唤父亲,一个唤爹爹,亲属远近一目了然。
此时有礼部官员引新晋进士入奉天殿参加殿试,殷序一马当先率先进去。
自前朝以来,殿试便在奉天殿举行,本次也不例外。对于皇宫,殷序还是小时候来过,对这奉天殿更是陌生。
好在有礼官引路,昨日又前来走过一回,倒不至于出岔子。
到了奉天殿,殷序等人按照要求站立,而后又按照繁杂的步骤行礼跪拜,这才见到皇帝和诸位考官。
殿试向来是以皇帝为主考官,杨阁老等人为副主考官,公平公正,但也掺杂着个人情感。
比如有人学问好长相又好,偏偏又在一甲和二甲之间,皇帝瞧着顺眼可能就被放入一甲,有人哪怕考了会元,若不被皇帝喜欢你恐怕也会放入二甲。
名次上虽然差不了多少,但一甲和二甲区别却很大。
毕竟一甲三人殿试后会直接授官,二甲却还要参加馆选庶吉士考试,哪怕考上庶吉士也得在翰林院待上三年,三年散馆考核通过,这才有机会授官。
殷序虽然打定主意外放做官,但是个读书人都想争那状元的位子。这是的追求,殷序也不例外。
但他也清楚,哪怕他殿试答的再好,皇帝恐怕都不会如愿让他做状元。但他也不会因此就自暴自弃就是了。
毕竟答的好了,内阁的几位阁老定会支持他,到时候皇帝若一意孤行,不久产生矛盾了?
殷序一边听着礼官的长篇大论,一遍沉思这些,冷不丁的突然察觉有人盯着他瞧,他偷偷抬头瞧了一眼,正对上德仁帝似笑非笑的一张脸。
看个屁!
殷序在心里不屑,却不得不低下头去,就那一张窝瓜脸也好意思三番两次勾搭他幼君妹妹。打量他幼君妹妹没见过美男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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