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书五经看着字少,可实际上学习起来也有难度。
得亏经过半个多月的训练,殷序硬是将一本本书一字不漏的记住,还将岑夫子要求的章义和讲解也背的透彻。
后面几天岑夫子几乎是随意挑选一段就考,殷序从开始的日日挨板子,到后门对答如流。
读书做学问,其实最忌讳如此,本是该踏踏实实一步一个脚印才是,但就像之前说的,现在没有条件,只能硬塞。
当然,就像以前说的,这一切殷序是毫不知情的,毕竟他只考过秀才,数年如一日的纨绔生活让他根本不知道古代读书人到底如何十年寒窗。
他以为其他人也是这样学的,之所以要苦读十年,是因为脑子太笨。
就此时,岑夫子夸赞他了,殷序一下子就高兴起来。
读书和不读书就是不同,殷序这些天虽然累,真正感觉到肚子里有了墨水是多么的重要。最起码和覃幼君斗嘴时偶尔也能凭着引经据典将覃幼君说的头晕眼花了。
虽然这墨水掺水太高,但不影响殷序的心情。
傍晚殷序送别岑夫子,出门便瞧见覃幼君站在院中等他。殷序上前握住覃幼君的手道,“现在天冷,莫再过来接我了,下了学我便回去,你在屋里等我便好。”
覃幼君眨眨眼,“可我就想等你一起。”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每日这样的对话都会有,但第二日覃幼君还是会过来。
曾经鲜衣怒马肆意潇洒的少女嫁为人妇后竟对出门玩乐失去了兴趣,每日最开心的时候竟是送殷序去校场时,是来签约接殷序的时候。
殷序这半个多月瘦了,但也结实了,覃幼君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将他的努力都记得清清楚楚。
“走吧。”走出去一段距离瞧着四周没人殷序忍不住跟覃幼君分享喜悦,“今日岑夫子夸赞我的文章写的还不错。”
“那真厉害。”覃幼君笑道,“我就知道你肯定能行,你才学半月就能得到岑夫子的夸奖已经非常不容易。他的学生很多终其一生都得不到一句夸奖。”
殷序眼睛晶亮,“当真?”
覃幼君说这种谎话向来不打草稿更不会让人看出半分不对,“当然,我可曾骗过你?”
殷序很想说骗过,可对着覃幼君有些无辜的眼睛竟又说不出口了。当年看过的小黄里说过,男人在面对女人的时候切不可随心所欲,一定管住自己嘴,要顺着女人,让她产生膨胀感。
殷序真诚道,“不曾。”
“乖。”覃幼君伸手摸摸他的脑袋,“你言不由衷的时候也挺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