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殷序捂住胸口,心疼的无法呼吸,可瞧这覃幼君,殷序又不得不答应,“……好。”
覃幼君被他的表情逗笑了,信步在他的院子里打量。
之前来过一回可没仔细看,如今再仔细一瞧方觉这院子的荒凉。
这院子是殷序自小住的地方,院落并不小,可如今偌大的院落却只有元宝和元进两人在伺候,院子里有一个老仆和婆子做粗活浆洗的工作,灶房里一个年老的婆子负责膳食。
依着宜春侯府公子的身份,这实在有些寒颤了。
再瞧瞧这院子,许是多年未修缮,有几处瓦片碎了也未更换,四处透着萧条。反而是这两只公鸡给这院子带来了一丝人气。
覃幼君看着那两只公鸡,突然有些不忍心杀了。她能来陪他一次两次,但不能日日在此,如今的殷序如同养在深闺的女儿,院子也不踏出去一步,这公鸡可不就是他的玩伴。
元进从屋里搬了凳子又擦拭干净,殷序做个请的姿势道,“不知道郡主过来,未能好生招待。”
说着又指挥元进泡茶端水,又回屋翻捡有没有能招待人的东西。
覃幼君端起茶水喝了一口顿时皱了眉。
茶非但不好,而且还是陈茶,她未来的夫君过的到底是什么日子!
瞧见她皱眉,殷序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他不好意思的笑笑,“是不是茶的味道不好?”
覃幼君点头,“的确挺不好。”
殷序倒也没觉得尴尬,只道,“等我拿到我娘的嫁妆我买最好的茶叶招待郡主。”
“你娘的嫁妆?”覃幼君疑惑,“你娘的嫁妆没在你手里?”
殷序摇头,讥讽道,“父亲当年以我兄弟二人年幼为名将我母亲嫁妆交给林氏打理,再后来要时更是直言我不孝父母直接将我打一顿。”说着他笑了笑,脸上混不在意,“其实我都知道,这几年府里外强中干,我娘的嫁妆也被动用不少。也就是去年我大哥战死朝廷给了抚恤能贴补一二。不过我已经说过,我既然要入赘,那我娘的嫁妆就该还给我。”
“他们能给?”覃幼君看他,“要不要我帮忙?”
殷序点头,“需要你帮我给忠义侯府递封书信。”
覃幼君自然应下,“你只管写,我去送。”
殷序当即回屋书信一封递给她,“我外祖和舅舅性子刚烈最瞧不上我父亲,当年因我母亲亡故气愤难当,来府中讨要公道反而被父亲倒打一耙说我母亲善妒不配为人妻,我外祖和舅舅愤怒,这些年直接与侯府断了联系。当然我偶尔也会去看望他们,到底比以前生疏许多。你去之后尽管找我外祖母,我外祖母心软,必定会帮我讨要嫁妆的。”
覃幼君从不知这中间竟有这么多弯弯绕绕,不过也说明这宜春侯的确是个渣男,和林月娘倒是渣男贱女合适的很。只可怜殷序这些年独自一人在这狼窝生存,至今还能保持如此心性,已经实属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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