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余抬头,看见他沉眉冷漠样子,眼眶发热,现在全部是她真实的感受,声音苦涩带着些倔强:
“我就是喜欢你……”
付廷森拿出手巾,自若地擦了擦手心剩余的精油:“我是你姐夫。”
穆余迎上他的目光,固执地看着他:
“我就是喜欢姐夫。”
付廷森站起身,垂着眼收拾东西,淡淡道:“你姐姐要是知道,该伤心了。”
穆余看着他走出去,之后就再没见过他。
一会儿有人进来,是付廷森身边的人,说要送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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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楠知道了今天的事,回来一脸担忧:“还好,还好当时你姐夫没走远。”
穆余点了点头,如今她情绪真实的低落,还是说了一句:“阿姊最近也少出门吧。”
付廷森已经叫人回来交代过了,穆楠应了一声,让她先回房休息。
之后穆余就呆在家里休养,卫青松中途也做样来探望了她一次。
在家里,她没机会和付廷森单独相处,只能每天算着时间在他回家前,蹦跶到阳台,远远看一眼他的身影;或是站在门后,偶尔会听见他和穆楠上楼时的谈话。
今天付廷森回来得很晚,家里的仆从都睡下了。
这几日,他每每回家就能感受到她的目光,他从没送她一个眼神,今日想着她不会等到现在,下车之后,付廷森往西南面二楼的阳台看了一眼。
正值圆月,月光铺洒墙面与阳台,夜风轻起,吹响院里老榕树的枝叶,拂起一袭纯白丝缎。
她站在阳台,受伤的那只脚轻轻点起,弯着腰,两手磕在阳台上,对上他的目光之后,她站直了身子,眼里的光直直钻进付廷森眼里。
风吹起她的发丝,纯白的丝质睡衣扬起裙摆,贴在她身上,勾勒出窈窕曲线,月光被院里的老榕树搅得稀碎,在这黑夜里,斑斓洒满她周身,美而深沉。
付廷森的心狠狠沉了一下,收回目光,一切如往常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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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的事调查清楚了,确实是付延棹惹下的问题。
清明时他与几个部下去踏青,路过一处山庄,他任由那几个平日里跟在他身后无法无天的人抢了人家农民的老婆,当着人家的面奸淫,他还坐在一边,翘起那只坏掉的腿,磕着瓜子看戏。
付廷森带着几个人找到付延棹府上,他站在院里,使了个眼色,就有人将付延棹身边那几个畜生抓了出来。
那些人一瞧院子里一身军装的付廷森,他正慢吞吞褪下自己手上的黑色皮手套,晓得这次是真惹火了这位,跪在地上对着屋里头哭嚎,叫着主子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