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什么事,吃了好几天药,好多了。”奶娘安慰着柔只,忍不住问道,“小姐最近可好?主家可否有为难你?”
柔只骗她自己去了别人家做女夫子,奶娘见识不多,知道柔只的母亲学问不错,只当柔只也是小小年纪便被慧眼识珠,不大不小的年纪竟也能做个小老师。
“没有,我一切都好。”柔只摇摇头,看着奶娘鬓边的白发,“阿妈,我给您买个小丫鬟来吧。”
奶娘连连拒绝,“使不得使不得,哪有下人还叫丫鬟来伺候的,小姐,我好得很,不用担心我。”说着,她便忍不住低头咳了几声,柔只正准备说什么,就听见有人在外面敲门。
“谁啊?”柔只提着裙摆,走到门口,谨慎地看着门栓。
“……柔只妹妹?”外面的人愣了一下,犹豫地喊道。
是隔壁沉家哥哥。柔只连忙开了门,看见他手里还提着一些菜,有些傻愣愣地站在外面。
“衡哥哥,你怎的来了。”柔只把他迎进来,他径直去了厨房,把手里的菜搁在一边才看向柔只。
“我,我给王姨送菜来着。”沉衡搓了搓手,有些局促,“王姨病了,不方便出去,我就顺道从家里捎点过来。柔只妹妹,你近来可好?”
“我很好,”柔只感激他对奶娘的照顾,取了些茶和果子来,和他坐在院中梨树下聊了一会,“哥哥可是在准备秋闱?”
“是,正在看书呢。”沉衡点了点头,胡乱地回答道,老老实实地坐着。他身上惯有一股读书人的木讷,对着柔只的时候更是僵硬,柔只只好主动聊了几句,把他送出门去。
沉衡出了门,才想起了什么,回头和柔只说道,“柔只妹妹,听说城西的观音庙很灵验的……特别是二十九的那日,你不如替王姨求求,心灵则成。”
柔只想着奶娘,又不自觉地想起来还在府中病恹恹的裴砚许,她点了点头。“好,我知晓了。谢谢你,衡哥哥!”
“没事,小事罢了!”沉衡赶紧摆摆手,脸上红了一片,“我,我先回去了。”
柔只转身回了小院,又实在放心不下奶娘,请送她回来的车夫回去通报,得了允许才留下来,跟着奶娘睡了一晚才回了裴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