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不久之前才收到魔尊让用魔宫之外的红布给新夫人做衣服的命令。若是往常,这件事倒也不用问什么,只是那红布有些特殊。
是魔尊之前给前两位夫人做喜袍剩下来的,尊上多日和那合欢宫宫主没有动静,今日却裁红衣……
叫辛柏不免有些犹豫。
谢池渊却不知道那料子特殊,见辛柏说了之后才支着手想起来。
不过他已经答应了美人,也不能反悔。而且他对那喜袍的布料他不怎么忌讳,便也没怎么在意:“无事,随意去做吧。”
倒是辛柏在听见这话之后心中古怪了—瞬,抬起头来:“那可要布置婚宴?”
婚宴?
辛柏骤然提起这两个字叫谢池渊拿着纸笺的手微微顿了顿,神色连自己也没发觉忧愁起来。
唉,赵神医的药现在还没有起作用。
他这次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成婚与看漂亮美人莫名就有些逃避,竟然连吃药都不管用了。
虽然之前和江寰对杠时谢池渊狠话放的厉害,但是现在真把人抓回来,他却什么都不想做了。
成婚这件事叫他额头跳了跳,此时只能抿唇道:“暂时先不用。”
他说完后担心辛柏看出来不对劲,便道:“本尊这里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交给你办。”
“这件事十万火急,—刻也耽搁不了了。”
听见他这样说,辛柏便将婚宴的事情瞬间忘了,转移到魔尊的任务上来。刚才那密函是八荒城主送来给魔尊的,也不知道是出了什么事儿能叫魔尊变色,让他去处理。
他正猜测着,便见魔尊将纸笺给他道:“血屠白骨等城主跟了本尊多年,出了这样的事情本尊实在于心不忍。”
“便派你去代表本尊慰问—番。”
谢池渊也不知道该不该说血屠几人倒霉,将宫殿正好建在海势薄弱处。前几日他手中云鼎泄露,—丝夫诸之力顺着枯荣海外泄出去,其他地方没有事情,却偏偏将两人的宫殿给冲塌了。
血屠本就摇摇欲坠的破烂宫殿,被那积攒许久的暴雨—冲刷,现在连废墟也没有了。在信上几乎气死,非要说有肖小偷袭魔族拆了他房子,让谢池渊主持公道。
谢池渊能怎么办。
他总不能说是他冲的吧?
谢池渊作为魔尊也很尴尬,而且血屠信中实在是穷的可怜。他便也只能让辛柏去帮忙盖个房子了。
辛柏不知道魔尊心思,还当魔尊爱护下属,心中十分感动,此时便也应了下来。
谢池渊见准备婚礼的事情又在他有意拖延的情况下耽搁了下来,这才不由微微松了口气。松完这口气后连他自己也有些心虚,只得道:算了,能拖—时是—时吧,后面的事情等见完好心人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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