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君子脾性,外表温润内里却刚硬。如果是真有爱慕之人赠与,他定是不会收下。更遑论带回来。
不过……这赠与轻裘东西的人是谁倒是可以去查查了。
在雨停之后江寰看了眼一旁的童子。
“去查查吧。”
“不过最重要的是枯荣海之事。”
“是,少主。”童子应了声,收起伞离开。
江寰想到那之前要娶君轻裘的魔尊,慢慢折断了手中花枝,扔在了地上。
……
而此时谢池渊还不知道有很多人在念着他。
他化成原型时间刚一长天色便阴沉了下来,谢池渊被风吹着打了个喷嚏,眼见着再不回去就要起潮了便连忙找了个无人处恢复了人身。
雪肤银发的美人出现在岸上,和方才那只白鹿眼神有几分相似。
谢池渊摸了摸鼻子,又狐疑的在周围查探了一番,在确定什么都没有查出来后这才转身回到枯荣海中。
在谢池渊离开之后一直装死的老树精看着尊上全程变身,抽了抽嘴角。
尊上这是当他不存在吗?
不过他也知道魔尊之所以放心便是因为他不敢。老树精明哲保身惯了,就算知道魔尊变成白鹿出去玩也不敢多嘴。
只能在眼皮一跳之后闭上眼睛装作自己不存在的样子。
谢池渊晚上回来便看见侧殿的门依旧紧闭着,他犹豫了一下敲门的动作顿了顿,听见里面没有人之后只好又黯然离开。
算了,美人估计还生气着,贺礼的事情还是明日再说吧。
一门之隔,魔尊站在外面犹豫了一下转身离开,而里面的人也在练剑之后回来了。
谢池渊白日里被关在门外之后,那婚服便被不尴不尬的放在了那儿,赫连城整整一天都没有看那东西一眼,端着东西的魔侍见他绝不会穿的样子只好先将东西放下退下。
一直到了晚上赫连城才停下练剑,回来时看了眼榻上那婚服。
他们怎么还将东西放在这儿?
玄衣剑客眉间沉郁,一看见这个婚服就心烦。
他和江寰那边已经联系上了,后日大婚就离开。
到时候修真界那么多人来若是看到他穿这鬼东西,赫连城都能想象到他出了魔域之后会传成什么样子。
这东西即便是为了虚与委蛇他也不会穿的。
他目光沉沉,但是想到白日里将谢池渊关在门外时对方不可置信的样子,又有些烦躁。这魔头莫非以为这几日他百般讨好,自己便心软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