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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天鹅(如何让暗恋的人向我表白) 第19节(2 / 2)

她再次伸手去拿,然而卢雨霏已经快一步,扔给了五组的汤晓珺欣赏,“诶,这个男主角怎么还有点眼熟,你用了咱们校草做原型吗?”

汤晓珺歪打正着说中了。

其实人物没有那么像,余葵是刻意模糊了特征画的。最多只称得上是一个借鉴了帅哥优越眉眼的纸片人,只是时景的长相叫人见之难忘,大家又都把他的五官刻在脑子里,瞎猜罢了。

余葵绕到前排。

再一次重复,“还给我。”

汤晓珺置若罔闻,接着翻了几页促狭道,“余葵,你每天在学校不学习,就干这个啊?”

她用手肘拐了拐姜莱,把本子推过去,“瞧,咱们‘小葵’幻想的少女漫!”

姜莱眼角都没捎一下,直接推回去,“懒得看。我说过了吧,她就这样,从前是我们班宋定初,现在谢梦行,昨天托宋定初的福,在食堂同桌吃了一顿饭,她又肖想时景。”

三人在她眼前旁若无人地聊天。

“既然是捡漏进来的,就应该低着头做人,老老实实安分守己啊,人没有自知之明真可怕。”

“真以为稍微有两分姿色就可以为所欲为,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要是考那个成绩,我都要羞愧死了。”

……

余葵是个平和且惰性极强的年轻人,大多时候,她懒得做无意义的争执,只觉得别人吵闹。但这一刻,也许对方确实戳中了她最卑微的地方,就连她开心了一整天的经历,都因为她蒙上了被窥探的阴影,余葵忽然不能平静了。

都说枪打出头鸟,可她从来到这所学校开始,已经尽量低调地把自己藏在人群中,成为班级里的边缘人物,为什么还要遭受这样的对待?

喜欢时景究竟犯了什么罪?她竭力克制自己,从未付诸行动,也从没想过得到他,凭什么要遭遇她们无端的揣测和羞辱?

她的眼睛渐渐黑沉,袖子下捏紧了拳头。爆发的前一秒——

谢梦行拎着卫衣帽子挪开她,咯吱一声拉开两个女生跟前的桌子。

姜莱还在写字,面前突然就空了,笔尖猝不及防在本子上划出长长一道尖刻的划痕,她抬头怒道,“谢梦行你属狗吗,这么会护主子,关你什么事?”

“怎么不关我的事,你刚才不是提我了,你也很清楚我是什么角色了吧,不坐实岂不是让你太失望。”他眉眼料峭往中间一站:“余葵说让你们把她的本子物归原主,喜欢装傻还是听不懂普通话?当聋子有意思吗?”

不同性别自尊心也有高低之分,年轻男女对骂,羞耻程度有时根本不在一个量级。

汤晓珺的心理素质差一点,眼睛立刻红了,把本子扔回他怀里,“给你就给你,有什么大不了的,你一个男生来找女生麻烦,你丢不丢人。”

“你们欺负人都不嫌丢人,他丢什么人。”陶桃刚从厕所回来,才搞清楚什么情况,立刻加入战局。

谢梦行把本子还到余葵手中,“检查一下,弄脏弄破了我让她们好看。”

陶桃在边上瞥了两眼漫画内容,帮腔。

“漫画里的帅哥不都长这样吗,两个眼睛一个鼻子,哪里就能看出来像了?这种级别的作品,有人怕是把手练废也画不出来,只能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扣帽子,恶不恶心啊。我还说你们跳脚什么呢,搞半天是嫉妒人家和校草吃了顿饭,我也在现场呢,你们怎么不来找我麻烦。”

两人一套组合拳打完,谢梦行来结语,“我警告你们,以后要再敢欺负人——”

姜莱猛地站起身,凳子发出拖地的刺耳声响。

“谢梦行,你少装了,谁不知道你打架已经被记过两次,再差一次就要被退学,怎么样,你要打女女生吗?还有你,陶桃,跟宣传部长恋爱被叫家长,地下情还这么嚣张,你觉得再被发现一次,学校会劝退你,还是劝退他……”

“他们都不会有事。”

余葵扬声截断她的威胁,从两个朋友身后走出来,“因为我不会再忍耐你了。”

就像刚才谢梦行把自己拎开一样,她把两个朋友拽到边上,回归战场中央。

“我究竟对你做了什么?你作弊也要来到十五班的原因,就是为了整我吗?”不管四下震惊诧异的目光和议论,她继续道:“一边假装不屑,一边又拼命在乎我,花那么多精力贬低我、拉圈子针对我。姜莱,原来我对你的威胁那么大啊。”

姜莱皮肤涨红破防。

“你在瞎说什么,谁作弊!”

余葵没有纠缠,掀起眼睫,直视她的脸。

“未来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想过,刺激多了别人是会当真的。说不定你现在最引以为傲的成绩,有一天也会被我打败。”

余葵当天下午反常地没再涂鸦,上课也没瞌睡。他一言不发,偶尔盯着压在课本最下方那叠漫画和日记本发怔。

“你怎么了?”

谢梦行被吓一跳,“…你可别把那些破事放在心上,艺术家就应该毫无负担地进行艺术创作。谁说你不行,那是她们眼瞎。我就觉得你特别好,宽容平和,才华横溢,还特别有趣。”

余葵面无表情看他一眼,又挪开视线。

下晚自习回家,向阳把车蹬得飞起来,都追不上她的速度,“你今天怎么了,要是不舒服你车别骑那么快啊,等我一下!”

嘶——

余葵猛地在转角处刹车一个漂移横停下来。

秋风扬起发梢,路灯下,她此刻的神情显得有些杀气腾腾。

“你说我要是现在开始学习,高三重新挑优生班时候,有可能分进你们一班吗?”

余葵过去十几年,可一天都没为上进的问题烦恼过!

向阳被她的反常惊到了,“你不对,肯定受了刺激,是不是谁说你成绩差!”

“我成绩差还用谁说吗,我就问问,有没有这个可能。”

余葵烦躁,她根本不在乎被谁针对,真正使她难受的,是姜莱扯下了她蒙在头上的遮羞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