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般靠着,便闻到拓跋衍身上一股淡淡的酒气,忍不住蹙了眉。
宫室中对于拓跋衍来说只是温暖,但对于少女来说应是燥热的,面颊处吹了凉风后还泛着粉,此刻蹙着眉,便像个脾气娇些的小小姐。
拓跋衍忍不住笑道:“我来前已净了口,换了衣衫,卿卿的鼻子怎么这么灵?”
他说着,忍不住在少女细嫩有肉的面颊处轻轻揉了揉。
或是室外天冷,青年的手也如冰凌般,不见丝毫暖意,相宜却是被冰得很舒服,唇边溢出一声呻吟来,向着拓跋衍修长的手上蹭了蹭。
拓跋衍受用极了,便由着少女成了他身上的挂件一般,亲密的又蹭又贴。
或许是前些年受伤缘故,这几年无论季节总是手脚冰凉,难以生汗,太医瞧了,便也是喝些苦药。
如今看起来,倒是因祸得福了。
今日除夕宫宴,拓跋衍只是稍稍沾了些酒水,并未喝多,却也遭了相宜嫌弃,便是打定注意之后不再沾酒。此时冻的有些发麻的手受了少女的欢喜,一时间抵了酒气的嫌恶,便让拓跋衍又是欢喜又是无奈。
“外衣厚重,只是我这身上也是冷的。”青年微微勾了笑,柔声诱哄着怀中的少女,“相宜可否可怜我些,褪了这衣袍,暖暖身上他处。”
相宜怔愣,只觉有哪处不对,但又寻不着错处,下意识拒绝:“你这衣袍甚至繁琐,我不会脱。”
拓跋衍便是忍不住笑:“卿卿先前在月池里可是将我衣袍撕扯掉了一半,怎得说自己不会脱?”
他凑近了,幽幽的翠眸盈满了烛光,微微弯起便是流光溢彩,口中软声撒娇道:“相宜若真是不会脱,便将我这袍子撕成碎片去,我也是欢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