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佑的声音又细又软,但是却是认真的,在安静的空气里却清晰散开,落进傅铭的耳中,细细回响,犹如细钩。
傅铭轻易地上钩,甚至喘息一声,又张开了嘴,咬上那块后颈上的软肉,用犬牙象征性地咬了咬,感受到怀里人战栗后,马上就松开,低下头用额头贴上细软的头发,轻轻磨蹭,他呼吸着,温度炽热,洒落在苏佑的细小绒毛间。
声音因为易感期分外的磁性,没了过往稳重冷漠,甚至极其动情,却带着淡淡失落:“你都在害怕,还说什么让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我只是咬一下后颈……就怕成这样了吗?”他想做的,可是比咬后颈还要卑劣一万倍的想法。
&ha的恶念被易感期放大,最坏的想法就在潜意识里酝酿了无数回,而怀里抱上实实在在的人后,更是犹如火上浇油,熊熊焰火恨不得把怀里的人销魂蚀骨。
每一寸都骨血都刻上傅铭两个字。
才能勉强满足一个alpha始终无法标记beta后引起的强烈占有欲。
易感期后,他每一秒都是游走在发疯边缘,抱着苏佑的时候尤甚。
但是苏佑细微颤栗,他理智立刻蔓延攀长,碾压过所有恶欲,最后化成一声难耐的叹息。
这样就吓坏了。
还敢自己一个人走进来。
还敢指引他脱了自己的防护服。
苏佑究竟是太笨,还是太过于聪明,算准了他喜欢他至此,就算是易感期也不能动他。
傅铭犹如在碳火中煎熬,心神拼杀,却始终不放开苏佑,只静静地靠在他身上,呼吸沉重着,浑身像是着了火,尤其易感期像是火烧一样的生理状况更是煎熬。
然而空气安静半晌,苏佑却轻轻地说:“我没在害怕,我只是有点怕疼。””
“……”傅铭皱了眉。
苏佑和江蛰一起就不疼吗?或者说,苏佑是上面的?
傅铭戾气太重,不愿意多想和江蛰有关的事,简单地以为beta在上,omega在下也不为奇怪,即使江蛰长得不像普通omega,但实际上也还是个omega。
这是苏佑不考虑他的原因吗?即使这样,却也在他易感期的时候莽撞闯进来?
傅铭抿了抿唇,心情郁结,闷声哽着喉咙,带点喑哑的问:“这么喜欢omega,为什么抛弃江蛰跑到我这个alpha这里来?”
苏佑怔了半晌,没意识清楚他说的是怎么一回事,回头看了看易感期到来后分外有攻击性的双眼,里面却全是他的倒影,像是盯着猎物一般,然而却有好像充斥着温柔。
傅铭喜欢他,是这样的。
他对江蛰,怎么会有喜欢?
他认真地想了想,慢慢地,却一字一句郑重回答:“没有喜欢。”
没有喜欢。
傅铭沉默了,片刻后,他问:“你们做了几次?”
“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次做多久?”
他问得语气一度发沉,很是危险,即使已经极度的隐忍克制,就算问的字眼语气都算不上暴怒,却都含着极端的逼问。
“做?”苏佑脑子笨拙地寻找这个字眼的意思,江蛰说他们什么都做过了,那么这个做,是不是就是指他被江蛰骗着做得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两次。”苏佑嗫嚅,有些羞耻,但是傅铭问了,他都很乖地回答,轻声细语的:“我在办公室见到他过几天后开始的。”
“别说了。”明明是傅铭自己问的问题,却得到答案后怎么听都觉得刺耳,变成一把刀子划穿耳膜往他心上割。
又气又痛。
苏佑还回答得这么认真。
然而易感期的alpha极度需要宣泄,心智走失,s级的alpha或许某种意义上不仅只是信息素的碾压,更多的还有极端的自虐,傅铭分明不想听任何苏佑和江蛰之间的事情,然而他却又问。
“多深?”
“??”苏佑这下完全不懂了,他和江蛰之间做得事,怎么会有深度这个概念:“你在说什么?老板,我不懂什么是多深。”
他倒是知道有多大,一只手都差点握不住。
比他的大多了。
傅铭皱眉,不知道这些事都做过的人怎么会不知道深度这个概念。
易感期后激素暴走,失智后的大脑发沉,居然顺着苏佑的回答荒谬乱想。
不知道深度,就说明没有深度。
没有深度就说明没有多少尺寸,那肯定就是江蛰的问题,所以苏佑还是在被压着的?
一个变异omega太监,也敢对他的人动歪念头,啧,做过了等于没做过。
傅铭哼了一声,掐着苏佑的腰,一下子躺倒,和他一起躺在床铺上,让苏佑趴在自己身上,手点在浅浅的一段饱满的凹陷弧度处,像是掐着水密桃的那一条凹陷线上,距离大概长度不过几厘米,他问:“是不是到这?”
“??”苏佑还是不懂傅铭是什么意思,睁着一双眼睛,微光细腻,满眼的茫然:“什么?怎么就到这了?”
傅铭更加不屑了,满眼轻蔑。
居然连这都没有,一个连根都没有的人,居然,居然和他抢人。
傅铭又把距离缩短到一厘米以内,再近一点就是最隐秘的地方了,但是防护服套在外层,隔着两层布料,指腹没有触摸到太大明确触感,但是他自己却心猿意马,柔软的饱满贴着指腹一按下去就是像熟透了的水蜜桃似的,他总想捧住。
“是到了这,还是这?”这浅得他都不想生气了,只想嘲讽。
“不是,老板你别动,好痒。”苏佑哪里禁得起傅铭反复试探,防护服没法彻底隔开男人的力气,尤其手指缓慢向下地游走,一寸寸一分分都不对劲,好像他敏感的一截腰身的神经都被抚摸过去,唤起痒意:“什么深的浅的你在说什么?我都听不懂。”
“又是什么到这到那?”苏佑痒得眼里都出了泪花,满眼清明懵懂,没有任何的旖旎暧昧,甚至眼底不解情绪都浓郁着,似乎担忧傅铭是否是易感期烧坏了脑子。
总说一些似是而非的话。
他听不懂,而且也看不懂。
傅铭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有过经历的人却连自己隐秘部位都如此坦然吗?他的手指甚至只需要往里一点就可以告骚扰了。
然而苏佑也只是觉得痒,毫无危险意识。傅铭隐隐觉得不对,看着苏佑一双微红眼睛沉思良久,昏沉大脑想了片刻,他立刻严声问:“你和江蛰到底做了些什么?你怎么对他的?他怎么对你的?”
“……”苏佑不想回答这个文图,连连摇头,有艰涩回问:“一定要说吗?”
“你觉得呢?”傅铭还在易感期,浑身威压厚重,心情阴郁着,似乎周身缭绕阴影,这么一问顿时就是上司问下属的神情,苏佑被怔住,完全不敢违抗命令,可是他说不出任何关于这件事的描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