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截雪白的脖颈上反复摩挲那几点红的位置,苏佑被他磨得难受,熟睡着都要推开他的手。
傅铭手力道轻了一些,但是却没松开。
下属说,苏佑的确只是去了一趟医院,医院里有些地方潮湿,有蚊虫叮咬不奇怪。
可是,后颈这么暧昧的地方,正好缀了一两三点。
这真的是巧合吗?
傅铭呼吸加沉,阖上眼眸把苏佑扣紧,比往日里更加用力,才睡过去。
……
苏佑从医院出来后就没怎么再和江蛰联系了,江蛰似乎还在医院里,每天给他发消息,欢快地叫他哥哥。
哥哥,今天医院的花园里开了一朵小花,我想把他摘给你。
哥哥,今天医院吃的排骨莲藕汤,我想做给你吃。
哥哥,你怎么不来看我呀,我好想你。
苏佑在一声声哥哥里,觉得脸红懊恼。
在医院里乱七八糟的记忆就顺着哥哥的字眼爬上来,江蛰轻微的哭腔和喘息,撒娇和软弱,还有拿不住的狼狈,那种细密的磋磨后的疼痛感,他都记得一清二楚,像是在脑子里着了火一样的燃烧他。
江蛰把他当哥哥,他却做这乱七八糟的事。
玷污了他们之间纯净的兄弟友谊。
他不能佯装无事发生,自我唾弃着不敢回复江蛰。
直到一天下午,傅铭准备和股东商议并购项目,苏佑规划好行程,把傅铭送进会议室后,发现他的手机响个不停,急躁得像是在强烈挣扎一样。
是江蛰,苏佑连忙接起来,对面立刻就穿来哭腔的哀喊:“哥哥,救救我……我在家里……呜呜呜。”
苏佑心头发紧,之前江蛰趴在公寓里奄奄一息的样子再次浮现在眼前,什么羞耻什么纠结在人命面前都不重要,苏佑着急地冲出公司往江蛰家赶。
这次江蛰家门窗紧闭,苏佑手抖,好几次都没能输入指纹,最后一次输入后,门径直打开,他还没来得及踏进去,就被一只突然伸出来的修长的手抓了进去。
眼前视线一乱,他眼前还是模糊的一团颜色,却下一刻浓厚的男人气息覆盖上来,他被掐着腰抵在墙上,阴影覆盖下来,他被径直打开了嘴巴,男人丝毫没有停顿地就探了进来,强硬地侵占。
“唔……放开……”苏佑被亲得很痛,用手用力推着袭击而来的男人,手心不小心划过整齐威武的肌肉,被硬感擦得手心发热。
原来江蛰有一身这么结实的肌肉吗?
苏佑迷糊地想。
苏佑还没学会呼吸,男人恨不得抢走他仅剩的那么一点氧气,他被缺氧得大脑发沉,好不容易捕捉到的一点清明全部消失殆尽,没办法思考,没办法反抗,男人捉了苏佑的手放在自己肩头,大手一捞把人抱起,掐了一手心的软。
从下而上被抱成了从上而下,苏佑被迫着低着头,男人还是不放开,勾着他继续纠缠。
苏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官完全被夺走,不知不觉地就被男人带偏了路,男人不松开他,呼炽热呼吸撒在他的侧脸上,手却捉着他的手腕熟练地走动。
苏佑本来想拒绝,可是江蛰却眼眶发红,眼角隐隐有眼泪,哀求道:“哥哥,求你了,我好痛。”
苏佑脑子迷迷糊糊地,心又对着江蛰发软,一下子就被蛊惑住,真的被引导着伸出了手。
过了一些时间,苏佑靠在江蛰肩头,呼吸滚烫着发软,连骨头都没了,浑身没什么力气,羞耻地迷着眼,无奈地问:“好了没有啊?”
“快了。”江蛰转头亲了他一口,弯唇笑着夸奖道:“哥哥真棒,对我真好。”
苏佑没力气地应了一声,感觉自己可能发烧了,揽着他的人突然异动,他一下子睁大了眼睛,清醒过来,力气掐狠了一些:“你干什么!”
“嘶……”江蛰眼红更甚,轻声抱怨:“哥哥你掐疼我了。”
却忽然弯唇笑道:“我也想好好报答哥哥呀。”
“不!不用!”苏佑连声拒绝,挣动着想要起身,然而原先没注意的omega不知道为什么,体型比他大了一两圈,平时穿得瘦削看不出来,现在有了比较,苏佑才发现所有宽松衣料下面全是结实的骨骼,他才是纤细的那一个。
他被揽住,逃脱不了,只能抓着江蛰的衣料蜷缩手指,指尖不时擦过结实的皮肤。
他觉得自己成了从深海里被钓起来,被人类握在手心里的鱼。
以为自己可以逃脱鱼钩,却直接被掐住了鱼尾巴,平时有力的鱼尾一下子被碎了骨头,无法拍动。
他的呼吸,生死全在人类手心里的,重一分他就会被压死,轻一分他会被空气膨胀开。
悲喜欢乐都不由他,而在掌控他的人手里。
但是人类极其恶劣,不让他这位无措可怜的鱼生,也不让他死,在临界范围里次次让他生死不能。
深海和陆地的压力差碎了他全部的挣扎,他没有收到过这么强烈的刺激,人类终于玩高兴了,把他濒死地他扔回海里,在所有海水漫上来,覆盖住他的那一刻,苏佑眼前全部被海洋覆遮住。
他视线完全模糊了,只有光幻闪过,呼吸刹那停滞,被氧气灌满的腮还没来得及恢复功能,就又被人掐住,阻断了他的呼吸,又一下子把他拖进了窒息的边缘。
在窒息里试探死亡。
苏佑从来没有收到过这么强烈的刺激,几乎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大脑记忆完全断层,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从结实的怀里挣出来的,又是怎么回到公司的,满脑子死机呆愣住,灵魂都跟着精神一起被刺激点燃而消逝。
晚上和傅铭坐上车的时候,他还在呆愣着,直到突然的气力掐住他的手腕,男人声音含着威压,似乎在压抑暴烈怒火,狰狞着眼睛问他:“你身上信息素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