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想把苏佑关起来,让他只能面对自己,成为自己一个人的宝贝。
但是却又在看见人的那一瞬间,阴暗散失,只有流淌的喜欢。
蒋未起身去洗澡,苏佑困得厉害,自己去睡了。蒋未浑身冒着冷气,身形高大宽厚,少年和男人之间的特质他融合得极好,他走近床边,看着苏佑恬淡沉静的睡颜,弯下腰拨了拨他的额发,眼眸浓郁,低声说:“林邵宁算一个,许竞算一个。”
等结婚了,一个十次,他都要在苏佑身上讨回来。
……
许竞打了一晚上苏佑的电话,脸色黑得难看,看到晨光熹微的时候,气得直接把手里的手机扔了出去,碎得一塌糊涂。
“……”他就知道,蒋未对苏佑绝对没有好心思,所以一来就直接拉黑删除。
外面有沈则这个炸药包,他不敢光明正大,内有蒋未占据苏佑最近的地位,而他却连一个联系方式都没有。
临了了,他自己真成野男人了。
现在侥幸小渣男发现自己被删除,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他只问学习相关的事,只要有另一个人提供了这方面的需求,对不会再在意其他人。
向来被人追着捧着,又天赋甚高,自信优越的人从来没有这么狼狈逼仄过。
该死的!艹。
一连四五天,苏佑还真没发现许竞的消失,因为林邵宁和蒋未已经回来,他沉浸在学习的海洋里无法自拔。
而蒋未加大了力度守着苏佑,基本上除了上课时间,都会和苏佑待在一起。
许竞体训队的事本身也脱不开身,白天训练晚上加练,之前能和苏佑碰上的时间本身就不多,现在更是少得可怜。
蒋未像一只狼一样盘曲在苏佑身边,他根本无从下手。
然而最重要的是,他没法面对沈则,因为没法面对,所以直接走过去在蒋未面前和苏佑打招呼,也只能点头泛泛。
眼睁睁地看着苏佑被蒋未带走,看蒋未做自己之前的事。
鬼知道他有所想冲上去把苏佑抢走,又用了多大的理智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当初为什么就信誓旦旦,狂妄自大了呢?以至于现在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他悔不当初,又嫉妒得牙疼。
……
最后一次月考之后,苏佑拿了蒋未的试卷对答案,坐在书桌前越对越开心,红笔勾画的红勾简直看着赏心悦目。
忽然,窗外被东西扣响,起初他没有注意,可随即敲击窗户的声音越来越密集,苏佑抬头才看清时石头敲击窗户,他起身去看,却看见许竞站在楼下和他对视,挺拔的少年在夕阳里拉长影子,优越的个头像山峦似的挺拔,眉目深重,直直地看着苏佑,对他招手示意。
苏佑以为有什么要紧事,连忙跑下楼,跑到许竞面前,他体力弱,一丁点路就跑得气喘吁吁,额头带了点汗。
“怎么了,怎么了?”苏佑才站定下来,着急开口问。
然而下一刻就被人揽入了怀里,落拓不羁的人却收紧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埋首在他的发尾处,迷恋而思念的嗅了一口气:“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憋了太久,处于和苏佑毫无联系,又无法光明正大的情况里,想念苏佑几乎想得抓狂,自己跟个痴/汉一样,蹲守在苏佑的公寓楼前,只是为了等待蒋未出去的间隙。
终于抱住了心心念念的人,他鼻尖蹭着细腻的皮肤,满是沉迷:“你真香,真白。”
“不会觉得油吗?”苏佑忽然开口,被抱着也不挣扎,只是很疑惑许竞的行为,直愣愣地问:“我两天没洗头了,你这样真的不觉得难闻吗?”
许竞:“……”
他在指望这个笨蛋说什么好话。
“闭嘴,别说话。”许竞重新抱紧苏佑,蹭着他的温软皮肤,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抓心挠肝都得到了缓解,他也仔细地闻了一边苏佑身上的味道,说:“不难闻,只有香味。”
很香,很暖。
是他无数次魂牵梦绕的种种。
在不远处,一个穿着便衣的挺拔少年靠在角落的墙头处,接着暗色阴影,在暗处,静静地看着眼前被阳光照耀的这一幕,脸色黑沉,眼眸底处阴冷发酵。
……
最后一次月考之后,有一场校运会,基本校运会结束之后就要投身于期末考当中,所以许多学生都趁着这一段时间好好复习,也有不少趁着这个时间段偷懒划水。
苏佑介于两者之间,学习肯定是认真学习的,但是也会时不时划水走神。
这场校运会上是许竞作为体育生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他天天路过田径场都可以看到许竞刻苦训练的模样,穿着单衣,在寒冷的冬季里运动出一身雾气,又在灯光下重新开始一轮的运动训练。
强度和难度都很吓人。
他见过许竞运动的样子,活像一直突袭猛然的豹子,浑身上下充满力量,肌肉健硕美观,浑身会变成风刃。
许竞是天生的运动员,可是却会放弃体育。
苏佑很遗憾这个,但是原著剧情又不得不走。
他连夜做了一个加油旗,记好许竞最后一场长跑的比赛时间,一下课就跑下楼,匆匆忙忙的赶时间。
林邵宁放下笔,凝视窗外的那片人满为患的田径场,目光淡漠,情绪无从波澜。
苏佑走得匆忙,连撞上了蒋未都不知道,自己额头被敲出了一块红印子,被蒋未拉住后,才急忙说了一句:“啊啊啊,我赶时间,快来不及了!”
“……”蒋未想要阻止,却还是松了手,站在原地看苏佑跑出去的身影,目光黑沉如同浓墨。
他清楚地看到,那面加油旗上,写着的名字是许竞。
他舌尖抵了抵后槽牙,转身和篮球队的队友说:“走吧?要不要打篮球?约体训队的沈则?我看他好像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