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回家的路上谈烟都没有回答乌莓这个问题。她头靠在车窗玻璃上眼神失焦般定格在半空中的一点,嘴唇紧抿在一起。
会吗?
她想应该不会吧。
脑海里像老照片一样的定格瞬间忽然翻涌上来,酒吧初见,天台拥吻,沙发亲昵,冬日白雪,春天花开,夏天暴雨。
以及这几个月来的纠缠。
谈烟自嘲般低头笑笑,她好像那些称得上是美好的回忆全部与周闻有关,但好像不仔细想就想不起来。
车窗外是热闹的车水马龙,是烟火四溢的人间。
车内是冰冷的地底,是黑而空洞的深渊,是流动的岩浆。
周闻本就是天之骄子,像一匹孤傲的狼,狼就应该在属于自己的领域里热烈,张扬,恣意。
而不是要同她一样在深渊里挣扎。
到家后,谈烟下车给钱,走到家门口时忽而望向隔壁那扇门。
纯黑色的门像极了他的主人,让人看不清摸不透,接着谈烟鬼使神差的转身打开了那扇。
她想,等周闻一次吧。
就算是弥补一下他以前总等着自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