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姝:“才不。”
陈音希:“你都不吐出来,嬴氏凭什么吐出来。”
周良却先是一愣,继而点头:“倒也……是个办法。不论如何,裴晏归来,找嬴氏索要自家的东西顺理成章。他们给不给是另外一回事,但倘若他们不得不给呢?”
这便是有办法的意思了。
“有办法你直说。”陈音希说。
“办法确实有。”
周良一笑,转而看向韩叔剑。
书生抄着双手,依旧是那副老神在在的好脾气模样:“敢问韩君,律法宗大考,诸多修行人从五山六城赶来,可是落脚咸雍?”
“律法宗也容不下这么多人。”
“那小生大胆假设,考生落脚起居、参与考试,都要借咸雍的地方。”
“往年是如此。”
“那负责管理考生、维护治安的,可是律法宗的人?”
“自然是律法宗的人。”
“那就得麻烦韩君,回头与商君商议一声,”周良笑吟吟道,“今年大考,可否请嬴氏宗族从中协助?”
“周良,你胡说什么!”
韩叔剑闻言,恼怒丛生:“律法宗大考怎么能让那帮饭桶——”
话说一半,韩叔剑看着周良依旧不变的笑脸,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历年来律法宗大考,都是一件要紧事。一防舞弊,二防治安,这么大的事情,就算只是分出一点点事情交给嬴氏宗族,也够他们忙个底朝天。
而这个时候,若是裴晏站出来索要灵脉检测的权力,相当于给无暇分身的嬴氏来了个突袭。
办法可行是可行,就是阴了点。
搞不好还得坑自己一把。
“你啊,”韩叔剑无奈道,“别的不成,就会给人找麻烦。”
“这……”
周良苦笑几声:“韩君这么说,倒是也没错。”
…………
……
当天晚上,华暖阁。
与蓬莱不同,咸雍内城的建筑古朴简单,哪怕是妓()院,华暖阁也没有云莺馆那般宽敞牌面的后花园。陈音希来到二楼东侧,走廊尽头开着六尺宽的通道,往外便是个典雅的露天阳台,不过十步大小,花团锦簇,中间摆着一张不大不小的桌子。
想必华暖阁的客户,想玩什么才子佳人、月下私会的情()趣,就只能挑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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