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无处落脚,甚至怀疑走错了的时候,一位穿着紫色丝绒旗袍外罩一件白色针织衫的中年女人远远对她招呼,“阿娴!”笑得春风满面,快步迎来。
她回忆了半晌才记起是萧师姐。师父早年间是收女徒弟的,所以她和萧师姐不熟。萧师姐年长太多,和她根本是两代人,她和哥哥幼年拜师时,师姐已演过电影嫁了人,过了半生。
“萧师姐,师父他老人家呢?”
萧师姐眼角眉梢已有了细细纹路,笑起来脸上有酒窝,很是亲和。耳上带着白金碎钻的坠子,与旗袍也很相称。萧师姐携起她的手说,“师父看今夜太冷,起风下雨的,吹病了可不是玩的。又怕来了,倒拘束了你们不敢说话,干脆由着你们闹去,只留我在这里招待。
“哦…”她正想找个借口脱身,却已被萧师姐携着手,拉着往里间去了。在四周的喧闹声中,萧师姐不断问她吃了没有、要不要打牌、喝什么酒、晚间怎么回去等等。她也一路认真敷衍着,忽又听得萧师姐说:“阿娴,等一下还有位贵客要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