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搭戏的男演员快崩溃了，跑来和沉行云诉苦，“那可是江沫耶，多少人的梦中女神，我要是能娶到她，我一定要把她供起来往死里宠，怎么可能下得了手！”

然后又补充了句，“顾凛修的到底是哪门子福气！”

字字句句全都在沉行云敏感的神经上跳舞。

他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

有这样的妻子，薛恺为什么还不喜欢，还要把她关进笼子里折辱她？顾凛到底上辈子烧的什么香，能够拥有这个人。

作为一个导演，他只能告诉男演员，“你不能把她当江沫，她现在是阮芳。”

开拍的过程并不顺利，男演员不太敢下手，往往雷声大雨点小，江沫就只能拍了一次又一次。

沉行云看得直皱眉，男演员也觉得不好意思，只能说了声抱歉，狠下心用力一巴掌扇了下去。

响亮的声音整个片场都听得清楚，周围彻底安静下来。

有了这个开头，后面再接下去就容易多了。

瘦削的女人承受着男人的拳打脚踢，被拎着头发哐哐往茶几上撞。

等结束时，江沫蜷缩着身体躺在地板上，凌乱的头发挡住了面容，看不清她的表情，男演员想把她扶起来，却被导演抢先了一步。

沉行云抱着她去休息室，怀里的女人很轻，瘦得全身都是骨头，他明明知道这是为了拍摄需要，可还是忍不住心疼。

沉行云给她倒了杯水，满眼关切地坐在旁边，江沫笑了笑，“我没事，就一开始有点疼，现在没感觉了，话说沉导不是应该夸我一句敬业吗？”

“他也会打你吗？”沉行云没头没脑问了句。

江沫微怔，男人继续说：“薛恺，你们结婚后，他是不是也会打你？”

“没有。”江沫垂下眼睫，“他从来不会打我，但他也从来不会把我当成是他的妻子，当成是一个正常的活生生的人。”

沉行云攥紧双拳，“那顾凛呢？他对你好吗？”

“很好啊，他跟薛恺不一样，他是个小傻瓜。”

女人在提到顾凛时，嘴角总是禁不住地扬起，和所有沉浸在恋爱中的女人一样，沉行云完全能感受到那股甜腻的劲。

心里克制不住地产生一种名为嫉妒的情绪。

“你们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我在凤雏剧组杀青的时候，他跟我表白了。”

“他跟你表白，你就答应了？”沉行云激动得站起来，“江沫，你就不能慎重点吗，你们才认识多久，薛恺这个前车之鉴在那里，他究竟靠不靠谱你怎么知道！”

江沫抬眼看他头顶逼近95的爱意值，心想昨晚的刺激可能太大了，沉.情窦初开.纯情大导演.行云坐不住了。

“如果是结婚我当然会慎重，可现在只是恋爱不是吗？我们互相有好感，就在一起试试，合适就继续，不合适就分手，不是一件很简单的事吗？”

沉行云也发现自己反应过度，江沫只是谈了场恋爱，又没有要结婚的意思。

男人掩面叹息，好一会儿才平复下来，深深看着她，“那你对我是什么感觉？”

对于感情含蓄内敛的沉行云，能问出这句话已经是极大的飞跃。

还没等江沫回答，薛恺就怒气冲冲从门外冲了进来。

“江沫，你和沉行云果然有一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