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莺儿没想到公爹竟能自己猜出来,惊讶之下愣愣地点点头。
“你早就知道他在监视我?”
他神色肃穆,看不出息怒,但目光犀利带着审视,与平日里温柔和善好欺负的样子完全不同,仿佛变了一个人。陌生的感觉令小哑巴心生畏惧,好似面前的人不再是刚才与她狎昵玩闹的公爹,而是哪个不怒自威的官老爷。
她瑟缩了一下,垂下脑袋算是默认了。
“为何不说与我听?”
那他说告诉你就要抓你入狱,让我怎么办?小哑巴委屈地抿唇,几乎想出声为自己争辩。
但温湛何等聪慧,能从瓦片声推算出儿媳的“奸夫”是锦衣卫,又怎么会猜不出她不说真话的原因。
“他吓唬你不让你说是不是?”
小哑巴抬起头来,大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抱住温湛的腰,眉尖轻蹙,这几日的憋屈为难总算到头了。
儿媳到底还是个不经事的小娃娃,温湛摸摸她的头顶,莞尔微笑,语气已不复方才严厉。
“爹爹不是责怪你什么,不要担心,锦衣卫爹爹也惹不起。不过现在对方自己露了马脚,你便无需顾忌,都告诉爹爹吧。”
他牵着儿媳小手,把她带到书桌边问道:“你最初是哪一日察觉家里有锦衣卫的?”
小哑巴低头回想一下,在纸上写下日子,也不过就是数日前,温湛略一沉吟,又问她:“他可曾有对你纠缠不清?今日灯会是他强拉着你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