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鬼使神差地闭上了眼睛,还感觉自己往前凑了那么一凑。
云澄笑意微闪,侧过身便兜头吻了下来。
谢晚芳正迷糊着,就听见车窗外传来了江流熟悉的声音道:“相公,西陵来信。”
车里的两个人慢慢分开,谢晚芳还在呼吸不稳地平复着心绪,云澄已调整好了状态,顺手还笑着摸了下她的头,便回身淡定掀起帘子把信接了过来。
离西陵越近,那边的来信收到的也就越频繁,主要还是为了能让云澄事先对那边的情况多有了解的缘故,据他说这都是常规做法,一般来说并不会有什么特别。
谢晚芳瞧着云澄看信时的神色,觉得这封信上大约也没啥问题,西陵和大盛本就是友邦,而且西陵国小,一直都是安安静静不爱作妖的,他这回去也不过只是因西陵新君将将登基,大盛这边要表达点意思罢了。
她之前也主要是担心在关外恐会有狄丹余孽搞事,现在既然有她亲自陪着,这些担心也都算不得什么了,谢晚芳最怕的不是有事发生,而是有事发生的时候她不在他身边而已。
她放了心,想着想着思绪就飘到了别处去,笑道:“听闻西陵那边风俗和狄丹有些同源,颇为大胆,女子看中了哪个汉子就能拉着去钻草丛,到了那里相公还要跟紧末将才是,小心丢了。”
云澄看完了信,听着她这意味深长的调侃,亦是一笑,回道:“我应该也不是那种能随便被人拉走的。”
谢晚芳笑着哼了一声,戏谑道:“那是有我们替你挡着,你又不能打架,若是来个和我一样能打的,你可难挣扎呢。”
“嗯,”云澄点头,“你拉我,我确实无需挣扎。”
她一愣,旋即对上他的目光,也不知想到什么唰得就红了脸,随即忙转了话题道:“快到中午了,我去同他们商量下扎营的地方。”
说完就忙忙起身从车厢里钻了出去。
云澄含笑收回了视线,重新落回手中的信笺上,而后眸色微深,笑意渐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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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陵之行比谢晚芳想得还要更顺利一些,云澄也并没有在西陵王都停留太久,和新君见过面大家和和气气商定完了往后继续好好相处的国策后,他们就启程从西陵离开转道往晋王封地那边去了。
唯一让谢晚芳觉得比较窘的是,西陵国的人好像为了表示友好特别喜欢送奴隶,而且还是长得漂漂亮亮的女奴,就跟劝酒一样,你不喝就是看不上对方,礼物也必须得收着,不仅国君送了十几个,其他几个王爷也各自送了几个来,云澄倒是都收了,不过转头就给了她一半,让她拿去分给几个随将做人情,剩下的一半他随行带着,谢晚芳就猜他应该是打算带回去送人。
这一路行来谢晚芳手里拿着路程图,在云澄的指点下已经知道了当初上官博说的那个庆安县其实是个很小的地方,但位置却恰好在晋王封地和邶州的交界处,而邶州则与西陵国只隔了个万河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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