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昌公主慌慌跪了下来:“同昌不敢!”
“不敢?”萧弘凉凉一笑,“你若不敢,怎会还上赶着来给那袁彦卿作保?朕看你是生怕落不着个欺君大罪。”
同昌公主低头磕在了地上,不敢抬起。
“这次若非方寄雪和你那驸马机灵,你便要栽在袁彦卿手里。”萧弘淡淡道,“谁人在拿你当枪使,你最好心里应有个数,那等货色不过投你所好,东施效颦,也配与云玄明相提半分?你也不嫌磕碜。”
同昌公主听他这样说,难免生出了些忿忿,本身当年她就不喜欢这个驸马,勉强嫁了,后来遇见喜欢的那个却又是她不能够肖想的,说她不嫌磕碜,那也得她能得到正品啊!
“皇兄见谅……同昌也是因自知不可对云相表心意,”她不自觉就委屈地说出了口,“相思难解,才与他们走得近了些。”
萧弘瞥了她一眼:“你这话的意思,是还怨朕了?”
同昌公主忙道:“同昌不敢。”
萧弘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截了当地说道:“张家能忍你到今时今日,不是因为你有多了不得,而是看在你皇家公主的尊位上,但你这个位子,尊不尊却是朕说了算,张家到底是勋府,你别不知好歹激地朕亲自给你丈夫塞十个八个姬妾,到时看你如何自处。且你也莫要以为得了云玄明就可此生无憾,凭你那点儿自以为是的小聪明,根本就不够他看的,你若在他手里吃了亏,莫不是以为朕能向着你?”
同昌公主走出天水金阙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愣愣噔噔的。
“公主。”
她忽然听到有人在唤她,这声音是如此的让人不敢置信。
同昌公主回过头,就看见了云澄站在不远处的暖亭里,她下意识就朝他走了过去。
“云丞相。”她微微低首示礼。
云澄与她站的位置中间约隔了两人的距离,浅浅含笑礼道:“不
知公主对今日之事有何看法?”
同昌公主有些发怔:“我?能有……什么看法?”
云澄淡淡笑了笑:“依臣看,今日之事最要紧的一个结论,应当是圣意在何处,公道便在何处。”
同昌公主蓦然愣住。
“公主素来人缘不错,”云澄道,“大约是并不喜欢做选择的。只是有些事既然不能选择,倒不如多加回避的好,与其揣着一颗真心拿给别人算计,何不远离是非地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