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芳凝神想了想,微笑道:“没了!明晚我们直接过去就是。”
钟佐官回想起上官大人说过的话,不禁狐疑地道:“可是听闻南边一路需穿越村落民居,我们不用事先熟悉地形和安排行军路线么?”
“想什么呢,”不等谢晚芳说话,宋承已一副随意的样子开了口,“你既然知道那片住着什么人,难道还不清楚为何以前没有大批官兵从这条路走过么?哪里有时间还让你三番两次熟悉,就得去个突然,去个措手不及!”
钟佐官自然是知道那里是白氏一族的地盘,但这样的回答却并不能完全打消他的疑虑,于是又试探着问谢晚芳:“可是夜间行动,我们大部分人都是不熟悉此地路形的,万一到时候帮不上方县尉的忙,让人漏了网就不好了。”
“放心,”谢晚芳不以为意地道,“我们县衙也安排了人手在外围。而且我们的任务只是不放人上山,大晚上的一般人谁会出来?见一个逮一个就行了。要不怎么说上
官大人英明呢!”
钟佐官觉得自己这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又确实找不到话来反驳,只好将谢晚芳的原话传了回去。
上官瑾收到消息后倒是并不太以为然,反正他根本就没打算让她真正帮上什么忙,此女再有小聪明,终归是眼界和能力都有限,他的正事自然是不能让她耽误的,不过她若能守得住白府是最好,若守不住,该谁的责任自然由谁来担。
双方各有心思。
一日转瞬而过。
第二天上午,谢晚芳把钟佐官请了过来,让他派几个人随县衙差役一道去帮乡民加固防洪袋。
钟佐官听着就有点儿不高兴,语气有些生硬地道:“方县尉,上官大人让我们来是另有要事。”
言下之意你们县衙这点儿鸡毛蒜皮的事也好意思使唤我们?
谢晚芳倒是不急不怒的,解释道:“并非是我想用牛刀,只是觉得你的话也有些道理,恰好这个时节正是本县雨水多降之际,你们若是以这个理由过去,既可看看环境,又可顺带消减消减乡民疑心,这样夜间再出现时大家也只当你们是又过来补漏的,正是一举两得。”
钟佐官便亲自带着人去了。
谢晚芳看着他大步离开的背影,弯弯唇角,端起手边的茶水喝了一口,兀自继续低头看起了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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