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承恍然大悟,当即不免心虚了一把,忙追上几步跟在她身后进了院子,一路解释道:“哎呀这个事你听我说,我对天发誓,我心里绝对是向着云相的,但是吧我总要先做点什么来引起他注意……”
她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他:“世子为何一定要引起相公的注意?我瞧着上官丞相已足够看重你。”
宋承顿了顿,一副高深的样子看着她:“这你就不懂了。”他径自走到不远处的石桌旁坐了下来,还招呼道,“过来坐,我慢慢跟你说。”
谢晚芳示意彩雀去沏茶待客,自己也随之入座,静等着他的下文。
“我也不怕实话跟你说,”宋承道,“我是一点也没打算听我阿父的话来京都选个老婆把自己绑住的。其实我心里清楚,我们家虽有侯爵但向来为宗室贵族所轻,在他们眼里我们宋家就是一身铜臭的商贾,但那又如何?有钱又不是我的错!”
谢晚芳含蓄地提醒道:“是是,你莫激动,小声些。”
“哦。”宋承应下,又道,“所有啊,我打小就有个志向——定要让所有人对我们万贯侯府刮目相……额,至少对我得刮目相看吧!这种心情,如右相那些高高在上的人是不会明白的,但是,”他说,“云相一定明白。”
她听着听着,终于听出点儿意思来:“原来世子是觉得即便走了右相这条路,也未必能得他器重,所以并不想拿终身幸福来冒险?”
“你看,我就知你明白!”宋承颇为欣赏的样子点了点头,“其实原本我也不确定云相的态度会如何,直到我看见他将你从鹰犬处捞了出去,后来又对你亲力培养,我才真正确定,他是我应找的人。”
他忽地凑到了谢晚芳面前,说道:“小方,云相让我照看你,我必定好好照看着,但等你在这里站稳脚跟了,能不能帮我跟云相说两句好话?我是真心投靠他,连你都能得器重,我一个万贯侯世子,总不至于拿不出手吧。”
嘿,这小子,真是会讨嫌。
她暗自一忖,面上从容地说道:“旁的倒也好说,只不过……世子可确定自己比我强?”
宋承一听,顿时不服气了:“你别以为公主府里赢我那次就真是赢了啊,我那是没准备,不曾想到鹰奴里竟有你这样狡猾又大胆的家伙。”
“世子这话是没错,”谢晚芳笑了笑,说道,“但输了就是输了,战场对阵,难道这么说一句便算是无事发生过么?”
宋承支吾了一下,到底无言以对,半晌,别别扭扭地道:“你先把这县尉之位坐稳再说。”
“那便走着瞧吧。”谢晚芳也不与他相争
,一笑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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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谢晚芳正要去上衙,谁知刚一打开门外头就突然涌上来了几个妇人。
“方大人,”当首的中年妇人捧着竹篓直往她面前送,“昨天多亏了您出手才打压了姜家那群人的气焰,这是一点儿心意,您初来乍到地,想必府上东西准备也不齐全,留着慢慢吃,慢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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