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这么说着,但两人都不由地被对方所言给带起了担忧,于是一对视,不约而同地快步往前厅赶去。
但云澄已不在那里了。
江流问在前院洒扫的仆从:“相公呢?”
仆从道:“相公身体不适,让花郎他们扶到偏室了。”
谢晚芳拔腿就跑。
还没进门她就听见从里面传来了花林的声音:“相公先前还好好的,怎会突然作呕不止?”
她心头一紧,立刻跨了进去。
云澄正闭目养神地靠在大迎枕上,似乎比起片刻之前面色又再苍白了几分,听见花林唤了一声“小方”,他睁开眼,看见谢晚芳快步走了过来。
“相公可还好?”她声音里带了些不易察觉的颤抖。
他便微微一笑,说道:“无事,大概近来公务繁多,有些累着了。”
谢晚芳低下头,须臾再抬起眸来,眼睛已然红了。
“是我不好,”她说,“早知你不能吃那些东西,便不该让你吃的。”
云澄看她这样,轻轻叹了口气:“哭什么,我又不会因吃了一点肉就死掉。”他说,“何况不知者无罪,是我自己不曾对你言明。”
“对啊,”她埋怨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呢?”
江流、花林:“……”
云澄弯了弯唇角:“是我不好。”
谢晚芳摇摇头:“你没有不好,我知道你只是不想让我扫兴。但是比起你的康健,一碗水晶角算什么呢?我又不是不能学做其他的东西,您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直接告诉我就好了,您又不沾谷米,我做起来还方便呢……”
云澄轻声失笑,说道:“那可未必,我这样的人吃东西才麻烦。”
“那我也能学。”她说。
云澄含笑应道:“好,下次告诉你。”
不多时宫中御医便到了,大概是有萧弘叮嘱在前,来的还是御医院掌院,待给云澄把过脉后,便说是大概近来操劳过度,所以才引发了风寒之症,让服药好好休息两天。
谢晚芳却知道自己那碗水晶角多少起了些推波助澜的作用。
而且……操劳过度,肯定也和她脱不了关系,他每日里既要忙公务还要给她授课,怎能不操劳呢?
她心中歉意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