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畔低着头看着底下沈暖刚才掉下的枣,半响儿后弯腰捡了起来,用袖子擦干净,握在手心里。
她想要的不过是不想他受罚而已……
“曹畔。”楚厢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看着她的背影。
“我只是喜欢他,不想让他受到惩罚而已。”她低着头,自然没看到楚厢听到她的话后瞬间变白的脸蛋和握紧的手。
指甲陷进肉里的疼痛让楚厢清醒了些,问道:“他是陛下,你喜欢他要为他进宫做君后吗?”
在曹畔张嘴说话之前又厉声问她,“你觉得你又如何能做好那君后之位保护的了他?难道是像今天这样在他犯错之时站出来替他认错吗?今日之事本是小事,沈暖没摔到为何太傅还如此动怒你都没想过为什么吗?”
他苦笑,低声问道:“曹畔,你每日除了沈暖能不能想想别的!”
说完不等曹畔答复便转身跑开。留下她在原地看着他越跑越远的身影觉得心底空落落的。
她,究竟能帮到沈暖什么?能像娄沉那般把持朝政将他护在羽翼之下?还是能征战沙场护他江山无忧?
曹畔手无力的垂下,手心里的枣从里面掉了下来,咕噜噜的滚了老远。她看着又沾了灰尘的枣,闭了闭眼睛。然而沈暖从树上掉下来的那一幕却出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她连接住他都做不到……
……
娄沉冷着脸将沈暖一路抱回到暖宫,对陈言吩咐了句去请奉御便转身就走。
沈暖一惊,从床上一咕噜的爬了起来,鞋子都没穿便追了出去,急急的拦住她,“娄沉。”
“陛下是要这个吗?”娄沉面无表情的将枣从衣襟里掏出来,一把塞在他怀里。
沈暖哪里还顾得上枣,赶紧伸手拉住她的手,怕娄沉甩开,便双手死死的攥着,低声认错,“我错了。”
娄沉瞥了眼他站在地上两只白皙的脚丫子,闭了闭眼睛吐了口心里的郁结之气,倒是没甩开他拉着自己的手,淡声问道:“哦?错哪了?”
“惹你不开心了。”看娄沉眯起眼要抽出手,沈暖立马正经起来,说道:“你别急,你听我说。”
“说!”
沈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斟酌了一下用词才说道:“我不该爬树摘枣,不该不主动跟太傅承认错误,不该让曹畔替我顶罪,最、最不该惹你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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