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他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可是他就要死了。他巴巴的喜欢娄沉喜欢了一、二……六,六年了。却嫁不了她了。要知道他是一心以嫁给娄沉为心愿的。每年娄沉让他放天灯许心愿的时候,他许的都是让娄沉喜欢他,自己快快长大嫁给娄沉的。现在许了五六年的心愿不能成真了。
越想他就越伤感,趴在桌子上哭的都喘不过气。把自己好不容易写了两句话的纸都哭湿了,笔墨被泪水渲染开来,黑成一片连在一起。
娄沉看到又要说他不好好写字了。她看到定要说落自己又哭了。可是……他都要死了还想那么多干什么!
他就要哭,能哭多少眼泪就哭多少眼泪,哭的让娄沉永远都忘不了自己,免得她有了王君就忘了自己。
王君……
提到这两个字,沈暖心疼的直抽抽。她今年二十一岁了,上个月刚举行及冠礼,听人家说及冠她就要娶王君了。
他死了,那她是不是就不能娶王君了?
这么一想沈暖终于找到了自己死了之后唯一一件让他顺心的事了。他抹了一把眼泪,吸了吸鼻子。拿着笔,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的把“朕死后娄沉不许娶王君”这种蛮不讲道理的话加在了那张纸上。
反正他死了,他写的话娄沉就得听。娄沉要是不高兴天天去皇陵说落他,那他能高兴死。
写完了,沈暖想着还得往上面印个戳。可唯一让那群罗里吧嗦的大臣认同的戳在娄沉那里。
他又想哭,自己写的话娄沉一定不同意,怎么肯把戳给他呢。
沈暖捏着手里的纸抽咽了半天,也没再想出法子。想着话本里说的可以写血书的,他盯着手指头看了半天,伸着放嘴里……又默默的抽了出来。
他平时经常咬手指头的,可是也没真咬烂过。
没血,有眼泪行吗?
沈暖抚平被他捏的皱皱巴巴的纸,上面他哭了不少眼泪的。
他又坐了半天,耳朵听到有脚步声往这里走。殿内的人被他赶了出去,现在能来的肯定是刚下朝的娄沉。
沈暖立马把纸往怀里一塞,赶紧跑床上下意识的拉起被子把头蒙住。他的脸自己照顾一次镜子之后吓得把镜子一扔直喊妖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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