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用那个东西吗?”我不情愿地说。“我不想吃药。”
我想到在来的路上从手机里搜的内容,避孕药也不能百分之百避孕,而且副作用很大,最好还是用安全套。
“谈判不是这样谈的。”于京轻点刹车,车子慢慢减速,等前面十字路口的信号灯。“你只说自己的要求,用什么筹码让我同意?”
我想了想,自己似乎没有和他对等的交换条件。
“你可以少给我一点钱。”我思前想后,憋出了这么一句。“够吃饭就好。”
“乖乖,这话以后不要对外人说。”他被逗乐。“谁听完会忍得住不骗你啊。”
于京在这时再次感觉到,我和他之前遇到的女人是完全不同的。
他不是没找过别的十八九岁的女大学生,但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讨价还价过。
她们一听要吃避孕药,便会撒娇提出些买包买表的小请求,他本来心存的几分愧疚,顷刻消失不见。
既然你把自己的身体当成了可估值的商品,那我就多花点钱买自己开心。
于京一直是这样想的。
我看他心情似乎不错,赶忙补充说:“我只对你说过这种话,我认真的。”
“所以你是同意了么?”
“考虑一下。”他笑的耐人寻味。
我没想到他会这么轻易松动,他既然愿意考虑,说明他本身的态度就没有那么决绝。
我在下一个红绿灯路口,车停下的那45秒钟,快速扯掉安全带,亲了下他的侧脸。
到了高铁站,于京拿着我的身份证,帮我买了张高铁票。
我在上车前又去了趟厕所,出来后把书包里的小水杯接上热水,放在腹部暖着。
于京看了下手表上的时间,带着我从商务座候车室出来,我看着白色列车的和谐号三个大字,踩着“欢迎乘坐本次列车…”的温柔提示声,走到了座位旁。
和拥挤的火车车厢完全不同,一节车身内只有五个座位,他帮我调好座椅,让我半躺下,又问车程人员要了小毛毯,盖在我的身上。
我肚子疼得比之前厉害。
我侧身看了下在一米远处的于京,想和他说声,却看他正在忙工作。
他似感觉到我偷瞄,停下敲键盘的手,问我怎么了?
我摇摇头,重新闭上眼睛,抱着水杯的手在毛毯下发抖。
下车的时候,我痛得腰都直不起来。
于京左手拎自己的包,小臂上还挂着我的书包,把我搀扶出高铁。
他比我高一个头还要多,扶着我还没有抱着省力。
可我宁愿慢慢挨着走,也不想让他在外边和我做些太亲密的举动。
高铁站是新修好的,周边荒凉的很,只有几辆等着拉客的黑车。
我吃完止痛药,和于京坐在后排,去我们家那边的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