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琅是躺在床上,被自己室友呼朋引伴去网吧的声音给吵醒的。
床头的日历课表显示的时间是2011年的12月12号。正好是他搬到学校以后,过的第一个生日,属于他的16岁第一天。
刚上高一没几个月,寝室里相互之间的关系也都还没怎么太熟悉。
林琅自顾自的从上铺爬起来,走到洗手池旁边照了照镜子。
当时因为深处阴影当中,许久不曾打理,已经显得有些凌乱的头发,以及因为与家里闹翻后,手头吃紧,明显凹陷下去的眼窝,消瘦的脸颊。
不管从哪方面来看,都的确是当时16岁的自己没错。
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他貌似的确是从老天那儿,借了十年的时间回来。
林琅眼瞧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晃神的摸了摸自己如今这张看起来狼狈且又稚嫩的脸。
第一时间想要做的就是赶紧找个冰场。
毕竟十年的时间说短不短,但说长也的确不长,自己的母亲因为罹患胃癌去世,而他最后猝死赛场时,虽然没有明确自己的死因,但却也是的确有过口吐鲜血,以及胃痛的情况。
所以林琅猜测,他的死因,多半可能也与此有些关系吧。
虽说他现在的确是不多不少正好重生到了十年前,但谁又说得准,老天到底给他的是多长时间。
没准他今天活了,下个月就又死了,甚至都用不上一个月,几天,亦或者是几小时。
所以,他必须抓紧这一段有限的时间,赶快滑起来。
只不过在这之前,还是要处理一下如今他这个形象的问题。
毕竟重生这种事都能发生,那他母亲就也有还在某些地方看着他的可能。
他总得过得像那么回事儿,才能让她多少也能觉得欣慰一些。
学校周围的公共浴池,林琅在其中里里外外好好洗了一遍澡,而后顺便也就在澡堂外的理发店里剪了个狼尾。
林琅本就生的秀气好看,之前来的时候乱糟糟的头发几乎遮住了半张脸,如今好好打理过之后,就连澡堂里平日凶神恶煞的老板娘和呆的像木头一样的理发小哥,都忍不住一个劲儿的盯着他,目不转睛地看。
“这孩子长得也太俊了点儿,我在这儿开了这么长时间的店,就没见过长得这么标志的男孩儿。”
“小陈,你不是正好缺个模特?要不就和这孩子打个商量,给他拍个照片往窗外头一摆,找你来理发的人那不得一个接着一个。”
给林琅理发的这位姓陈的小哥,看到他如今的模样,也明显的愣住了。
这种发型并不算是太好驾驭。
林琅长相白嫩精致,一七五的身高原本看着块头就不大,如今到了抽条的年纪,营养跟不上去,看起来就显得更要瘦小了许多。
原本在他跟他说要剪这种发型时,身为理发师他还怕他驾驭不住这么野的风格。
可如今剪完一看,这样的发型配上他那双眼睛以及他整个人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强势气质,简直不要太适合。
理发的费用不收,同时额外还有作为模特的二百块报酬。
钱虽不多,但对于如今与父亲断绝关系,只能靠着自己从前存下来的那些积蓄,勉强苟活的林琅来说。
任何一个能够赚钱的机会,都不容错过。
毕竟,花滑可是个极为烧钱的项目,请教练,做服装,找编舞,甚至是四处比赛的车马费,都是一笔寻常人根本负担不起的巨额数目。
而如今就算是不去想参加比赛要用到的这些,光是训练所需要的最基础的场地费,对他来说,都是一笔难以承担的巨款。
林琅站在他所生活的H省B市中,唯一的那家室内冰场中,看着自己干瘪的钱包,在支付过场地费后,又不得不十分肉痛的花钱租下了一双冰鞋。
这种公用的冰鞋并不能算是完全合脚,但没能上冰的这一年中,他的脚长了不少,从前的冰鞋再穿不上,新的冰鞋太贵,他也的确没有那个闲钱来买。
只能先穿这种,勉强对付一下了。
林琅如此想着,轻叹了口气,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个人默默的换着冰鞋。
却没想到他这边鞋子才只刚刚穿了一半,眼前便突然间的站出了几个半点不像善茬的人影。
“嗤,我是真没想到,你居然还敢来啊?”
“不是被之前那件事吓得连冰场都不敢上了吗?死了妈妈的爱哭鬼。”
林琅听见这话,缓缓地停下了正在飞速系着鞋带双手,极为隐忍的抵了抵后槽牙,幽幽的抬起了其极富有震慑力的双眼。
是从前跟在姚箐后边,一起霸凌过他的那几个小崽子。
作者有话说:
下本开:《穿成替身后我在种田综艺爆红了》求预收;
预收文案:
作为顶流种田主播,顾辞殊从未想过自己会在某天穿进一本狗血小说中。
因为一抹与白月光八分像的笑容,被霸总强行骗进娱乐圈,成了个悲惨替身。
事业上强捧不红,糊穿地心。感情上被虐身虐心,几度抑郁。
最后还要因为几句道歉,就和霸总强行HE。
……这剧情是真实存在的吗。
而他穿过来时,高达千万违约金的替身合同正摆在眼前。
“国内顶级男团的出道资格和糊穿地心的种田综艺,长脑子的人都知道选哪个。”
霸总居高临下的看着顾辞殊,直看到人干脆利落的签下直播综艺,留下一抹微笑潇洒离去,原本胸有成竹的表情才终于露出裂痕。
“不好意思,我对老男人实在没兴趣。”
莫把青春插错秧,男人哪有种地香。
——
种田综艺条件艰苦,历来的卖点也无非就是在出丑和撕逼上。
直到顾辞殊的出现,彻底改变了这个现状。
种田煮饭,以一己之力奶红综艺不说,甚至只因在擦汗时对着镜头笑了下,就将手中的白菜拍至千万天价。
顾辞殊原以为如此就肯定不会再与原剧情沾边,却不想一直以来对他咬牙切齿的渣男霸总,因此急红了眼,当着众人的面就拉了一车玫瑰到他眼前。
而那位被他多年爱而不得的白月光,更是在顾辞殊收到花的当晚就将他死死地抵在了墙上。
“哥哥,你不是说,对老男人没兴趣吗?”
“还是说……小奶狗你其实也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