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徐渔闷声道歉。
“你卷子没写,说对不起又有什么用?”万氏坐在椅子上,说落道:“人家安清乐一个男子,压过所有女子考了个解元,连孙窑名次都不差,我本来没指望你能考过这两人,可你居然交了张白卷……”
徐相手肘撑在椅子把手上,手指揉着额角,听到万氏提安清乐,才撩起眼皮子看了眼徐渔,见女儿眼睛几不可查的眨巴两下,徐相顿时觉得没眼看,索性闭上眼睛,无声叹息。
“好了,你也别气了,”徐相坐起身,拦住万氏对徐渔滔滔不绝的说落,说道:“眼睛都红了,快去敷敷,别待会儿再肿了。我跟小鱼单独说会儿话。”
万氏摸了摸眼睛,皱眉道:“我现在哪里还顾得上它呀。”
徐相摇头轻笑,起身将万氏扶了出去,“你顾不上,我替你顾好不好?别担心了,有什么事我先跟她说说,回头再告诉你。”
万氏一向信赖徐相,如今听妻主这么说,才不情不愿的离开,走之前拉着她的手小声叮嘱了一番,“待会儿孩子要是说了什么你听不惯的,你可千万别打她,不管她如何,咱们做父母的还是得多担待些。”
徐相苦笑,“我何时对她动过手?你就放心去吧。”
等万氏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书房后,徐相才转身看向徐渔,语气跟平常无异,“站这么长时间了,坐下说话吧。”
徐渔低头哦了一声,忐忑不安的坐下,屁股都只挨了半个坐在椅面上,小心翼翼的观察着她娘的脸色。
从小到大她虽然不是那么争气,可也算听话乖巧,没怎么惹她娘发过火,长这么大,徐渔也是今个才见她娘生气。
不过也就刚才气极了说了她两句,随后就是她爹在说落她了。
家里一向小事都是她爹做主,但碰到今天这样的大事,最终的话语权还是在她娘手上。所以刚才万氏不管怎么说落她,徐渔都在瞥着她娘的脸色。
徐相瞧着徐渔胆战心惊的模样,不由得笑了,说不出是被她气的,还是对她的无奈,“现在知道害怕了?你当时交白卷的勇气和胆量呢?”
用完了……
徐渔哼哧着,十几年攒下来的勇气,都在交白卷那天用完了。
徐相也不指望她说什么,往书案后面的椅子上一坐,说道:“书房里就咱们娘俩,你有什么想说的话也别藏着掖着了,都说出来吧。”
徐相理了理自己的袖子,说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也不会打你,放心大胆的说吧。”
徐渔摸不准她娘这话的意思,试探性的问道:“您让我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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