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她这个小辈的孝顺心意,自己虽对她不甚喜欢,但肯定不会拂她的面子不收的。
光是想到这种可能性,娄夫子就觉得胃口好了不少。
贺眠她们来娄府也有三两天了,娄夫子就刚来那天见过她们,后来便让她们各自用饭不用专门到她跟前去。
本以为娄夫子想要清净不爱搭理她们这些小辈,谁成想她今天竟然让人送了盘板栗过来。
这一看就知道是从外头买来的零嘴。
娄夫子德高望重又是位老人家,怎么可能爱吃这些小年轻的东西,肯定是特意买的。
沈蓉笙眸光闪烁,借着上前接盘子的动作,状似无意的询问小厮,“只这一盘,可曾说是给谁的?”
这盘子里看起来盛放的是热乎甜糯的板栗,其实说不定是娄夫子给的机会。
沈蓉笙心思活络,莫非是自己这两日苦读的样子被娄夫子看在心里,特意送了盘板栗作为奖赏?
小厮摇摇头,“没说单独给谁,只让我端来给你们三位。”
说完便行礼退下了。
竟然没说单独给谁的。
沈蓉笙免不得有些失望。
她端着盘子过来,将板栗分给李绫和贺眠。她们两人就单纯的以为这是贺府送的零嘴,也没多想,沈蓉笙更没多说。
只是晚上做完文章后,沈蓉笙借口出去如厕,趁陈夫子去娄夫子那儿下棋的时候,特意把文章拿去请教陈夫子。
听说外头有学子过来,陈夫子怕扰了老师清净坏了她不指教的规矩,就说,“可能是来找我的,我出去看看。”
“别出去了,就在这儿看。”娄夫子眼睛微亮,语气期待,“快让外头那孩子进来。”
谁说一定是来找你的,也有可能是来找我的。
娄夫子皱眉关注着门口,心里矛盾纠结。既希望来的是贺眠,又希望来的不是她。
直到沈蓉笙走进来,朝两人行礼。
娄夫子微微舒展眉头,颇有深意的看着她手里的文章,抬起下巴眼皮耷拉下来,脸上没了刚才的半分期待之色。
沈蓉笙来跟陈夫子请教文章,也是来试探娄夫子的,但她见娄夫子全程不是喝茶就是布棋,分明没有想指点她的心思,心慢慢沉了下去。
难道是自己想多了?娄夫子就只是单纯的让人送了盘板栗,没有其他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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