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她跟芽芽永远没有成长的机会。
“爹爹管不了你,你要去京城赶考爹爹拦不了,但芽芽跟你不同,他身体弱又是男子,不是非去京城不可。”贺父这回难得姿态强硬,“听我的,芽儿就跟我留在府里等消息,哪儿都不去。”
贺眠看向林芽,他眼里刚才明亮的光慢慢暗淡下去,微微冲贺眠摇摇头,反手抱住贺父,安抚的拍了拍,柔声说,“叔父别担心,芽儿都听叔父的,哪儿都不去。”
人都有固执的时候,贺父现在就是这样,孩子的安危是他的底线,硬说没用,只能试试软磨了。
其实关于林芽去京城的事儿,贺母倒是还算支持,“我们请陈夫子跟陈夫郎帮忙照顾一下两个孩子,出于感谢,去京城的费用可以全由我们出。若是觉得在京中住在旁人家里不方便,也可以住在客栈里,何况身边还有绿雪跟翠螺照顾着,没你想的那么麻烦。”
其实像贺眠李绫沈蓉笙这样的举人,进京后朝廷是有银子补贴的,用于她们平时生活。
也有不少富商巨贾或者官员,乐意接纳举人住在自己府里,权当培养自己的储备势力。
所以才说是穷秀才富举人。
只是接受富商巨贾亦或是官员的帮助,有利也有弊。这就相当于还没考春闱呢,身上就被盖了别人的章,以后想要离开也要全看她们脸色。
可不管她怎么说,贺父都不点头,“眠儿去就去了,芽儿不行。”
贺眠跟贺母她们劝的多了,贺父还嫌听的心烦,让贡眉把她们赶出去。
贺眠嚼着花生米,眨巴两下眼睛扭头问翠螺,“你说我要是偷偷把芽芽带跑了怎么样?”
偷偷带跑?
一女一男?
翠螺吓了一跳,险些把手里正温着的果酒给撒了,眼睛睁圆,“那不就成私奔了吗!”
到时候贺父眼睛能哭瞎了,外头也该说贺府拆散有情人,害得姐弟两人逃走寻求真爱。
天知道贺府里头全盼着两人在一起,徐氏还特意去姻缘庙拴了红绳,就差给两人摁头成亲了。
只要贺眠这边说娶,那边徐氏就能安排两人直接洞房,可至于私奔。
贺眠咋舌,那就是偷偷跑行不通。
她跟林芽本以为贺父心软,软磨硬泡一段时间他就松口了。谁知道贺父属蚌的,横竖不开口。
不止贺眠跟林芽,贺母连带着徐氏,全家人从年前劝到了年后,贺父依旧不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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