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一样,不要比。”
“我偏要比呢?”
霍辞的脸近在咫尺,眼球里红血丝,眉宇间的皮肤褶皱,褚雾雾看得一清二楚。她抚了抚霍辞线条清晰一的下颚,贴近他,“你们都很好。”
“……但是他陪了我八年。”
虽没有正面回答,答案显而易见。
霍辞紧绷的表情可悲地松弛下来,刚要躺下,女人的声音和身体同时落四面八方环绕而来。
褚雾雾趴在霍辞怀里,耳朵听着他的心跳声,接着说,“……你知道吗,我从来就不相信一见钟情,只相信日久生情,我要的爱情,不是花火式的激情,是只有时间可以证明的细水长流,类似亲情,却高于亲情。”
“你可以对我没信心,可是你怎么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呢。如果可以……我觉得,我们的未来应该不止八年,你觉得呢?”
霍辞有些患得患失,以拒绝沟通,拒绝交流的方式,向最在乎的人建立了一堵深厚的墙。
是不是他生来就有被所爱之人绑架的宿命。以前是姚戚,现在是褚雾雾。
“你觉得呢?”而后者,正缠在他身上不停地追问,让他说话。
“我以前最讨厌你说的一句话,你知道是什么吗?”
只有一句?那褚雾雾着实想不出来,“什么?”
“你对我说,‘你什么都不知道’。也许在你看来是既定事实,对我来说,是你对我最大的偏见和指责。如果你只相信时间,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目前对我的爱是两个月+半年,不及你和他的八分之一?”
褚雾雾眼睁睁看着霍辞表情愈发委屈,而导火索只是她不一定施行的留学计划。
她想也不想地否认霍辞的说法,“不是,我很爱你。”
“你怎么证明?”
褚雾雾知道霍辞喜欢亲密的身体接触。她抱住她,嘴巴对上他的两片薄嘴唇,重重吻了两下。第三下,霍辞偏开脸,躲过了。
这方法,貌似不管用了。
褚雾雾抬起一边腿,跨坐到他腰上,四目相对,用纸巾擦去他眼角的泪,像以前他抱着她那样,用力抱了抱他,“你想怎么证明?”
“和我结婚。”
短短几个字,霍辞说了两遍,才打消了褚雾雾眼里的惊愕。褚雾雾这才知道,他是认真的,不是在开玩笑。
她直起身子想要离开。霍辞的手突然压到她背后,力气之大,让她动弹不得。他目光平静,淡淡地给了她两个选择,“yes or no”,没有第三个选项。
褚雾雾第一次觉得yes这么难说出口。她不抗拒婚姻,相反地,没有人比她更想进入婚姻,组建一个属于自己的家。
唯一让她迟疑的是霍辞刚刚离婚不久,再加上过去发生的事,对刚复合不到两个月的他们,现在结婚为时过早。
他疲倦的表情有些急躁,“你很难回答?”
“我……”褚雾雾迟疑了半天,向霍辞做了让步,“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得到想要的答案,霍辞仿佛一个获得新玩具的小孩,脸上的伤心失落一扫而空,对她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因为,他的前戏,比前几次加起来都要久,要温柔。
“这是你说的,”霍辞反身压上她,“别反悔。”
之前做的时候,霍辞从来不脱衣服。这夜,他耐心十足,前戏弄了差不多二十分钟,她快湿透了,他还不进来,不停地抱着她啃。
“嗯——”褚雾雾摁着霍辞骨感的大手,她胸要被捏坏了,本来就不大的胸被他越揉越疼,“你,轻点。”
霍辞熄掉房间卧室的声控吊灯,留了一盏暗淡的床头灯。霍辞背对着光线,褚雾雾看不清他的脸,只感受到了火热的欲望下耐心和温柔。
这么漫长的前戏,像是回到了初夜。
褚雾雾等不及,凭借微弱的光线伸手到他腰际,掀开了紧系的浴巾,喘声问,“可以进来了吗?”
真的,好想要。
霍辞低低“嗯”了声。
他进来的那一下很突然,龟头猛地捅进来,又硬又长阴茎,瞬间将私处贯穿、撕裂。褚雾雾差点承受不住,使劲抓着床单发力,“啊,啊——啊——”
霍辞一边手支撑身体,另一边手覆在她赤裸的肩胛骨,腰腹来回律动、抽送,嘴里低声呢喃着什么。
褚雾雾侧了侧头,她听清楚了,霍辞是在叫她“宝贝”。
褚雾雾岔开大腿,一边低声应着,一边拱腰配合。
霍辞盯着底下那张欲罢不能的脸,终于卸掉所有心理防备,抛开一切杂念。他捋开褚雾雾碍事的长发,十指紧扣着,专心致志地要她。
他也不想故作深沉,可好像只有这样,才显得过去黑暗、孤寂的三年,他没有白过。
“喜欢么?”
褚雾雾声音含糊地“嗯”了一声,耳边又传来霍辞低沉的声音。
“宝贝,”他说,“总有一天……你会知道我有多爱你。”
褚雾雾想了下,抚了抚他柔情似水的眉眼,“我想,我现在已经知道了。”
她和霍辞没有换姿势,身体相互交缠、目光对望了一整夜,折腾了一整夜,背后湿了又干,身体始终难舍难分。
霍辞的指腹按在立挺的阴蒂上,持久快速地揉捏抚摸。褚雾雾数不清是第几遍高潮,双腿紧紧夹着,脊背控制不住地抽搐、发抖。
结束后。霍辞休息了片刻,侧躺在她身后,他从身后重新进来,浅浅动着,“学校伙食不好吗,这么瘦?”
“水土不服,吃不下。”
褚雾雾一开始有精神回答霍辞的问题,做着做着,到最后,浓浓的困意袭来,头一歪,挨在霍辞肩头睡着了。
四周,除了体液交换,安静地只有彼此的呼吸声。
霍辞撇开褚雾雾脖子旁的长发,用手掌仔细抚过女人身体每一寸肌肤。
她睡着了。五官平静祥和,凹陷的锁骨,有些消瘦的乳房和半圆弧的腰部曲线,和以前一样肌肉分布匀称的双腿。
霍辞像触碰一件沉睡的艺术品般,俯下头,用嘴唇感受,轻轻吻着她紧合却略显沧桑眼睛,没有缝隙的两片嘴唇,小巧玲珑的鼻尖和潮红未散的脸颊。
如果思念有声音,她会不会震耳欲聋。
“雾雾。”
“我真的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