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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番外、缘生于此(1 / 2)

西行 禪狐 12221 字 2022-11-21

东胜神洲傲来国有一座花果山,山中有一水帘洞,这处就是大圣爷的老家,正是春深日暖,遍地芳菲之时。

行者带师父回老家看看,虽然驾云行路用不了多久,但抵达水帘洞时已是月上中天,便只能观月而已,两人也不打算扰醒那些猢猻们,就在福地洞天内寻了处高地安静赏月,相拥入眠。

天亮后行者带师父四处走走,那些猴子猴孙们一下子就知道这个模样特别俊美的僧人是他们大圣爷的师父,各个都恭恭敬敬的让道欢迎,有些胆子大的递上鲜花和瓜果,行者都代师父收下了。

行者带师父来到桥的一头说:「我还记得小时候就是从那儿跳过来的,那会儿猴子们说,谁能毫发无伤跳进这座洞内就是大王。」

唐僧看这一带风水极佳,确实是座灵山,听徒弟忽然提及儿时的事,浅笑说:「为师以为你幼时吃了不少苦头,原来从小就当了猴大王,在这灵山里逍遥自在不好?怎会想出海找罪受?」

行者笑答:「见多了生灵们衰老亡去,知道凡事终有尽头,再逍遥自在亦然,我生来也无父母手足,没有牵掛,一心出海寻道才有了转机,遇上了师父你啊。」

唐僧好奇问:「这么说来你倒是生来就自己习得长生之术了?」

行者想起须菩提祖师的告诫,曾立过誓言绝不提及是谁教授他长生之法,于是笑应:「不错,就是自家学会的。」

两者信步走在林荫花丛间,忽闻不远处猴子们传来骚动,是附近路过妖魔来闹事,行者听闻就执起唐僧一手道:「只是杂妖作乱,不知我已经回了花果山,我去出面打发,师父在这儿等我一会儿,切莫乱跑。」

唐僧莞尔答应:「知道了。快去快回。」

唐僧站在原处等候,周围花草林木生机勃勃,还能眺望飞瀑、云嵐,远近皆是美景,教人流连忘返,他却想着悟空小时在这儿自在生长,长大闯祸而被压在山下五百年,饥时吃铁丸,渴时饮铜汁,虽说咎由自取,也实在是可怜。

一些间来无事的小猴儿们都好奇躲在附近看这僧人,听他们大圣爷爷说这是被封为功德佛的好师父,他们知道和尚都是头顶无毛的,可他们没见过有哪个和尚这样俊的,一隻小猴儿没掛牢,从树上坠下,被那僧人接到了怀里。

「有没有伤着?」唐僧抱着猴崽关心一句。

猴崽僵住不敢乱动,唐僧浅笑说:「莫怕,我是你们大圣爷的师父。」

那猴崽吱了声,猴精的孩子也不仅是会些禽言兽语,只是惊吓后有点不知所措,小猴儿回神后才应话:「知道,是大圣爷爷的好师父,是成佛的好和尚。」

唐僧脚边一隻稍大的猴精说:「都成佛了就是佛,不只是和尚啦。」

唐僧听他们说话可爱,不禁轻笑了声,将怀里猴崽放了,那猴崽回头和同伴辩说:「我知道啦。反正一样的,就是当初把大圣爷爷叫回来的那个和尚不是么?」

听到这里,唐僧有些懵,想起往事而面色微哂。他喊住那些小猴子们问当年的事,他们挠颊抓腮说:「这些也是听老一辈讲的,那时我们还没出生哩。」

「我爷爷说大圣爷爷一回来,就没谁敢来欺负我们了,不然花果山猴子都要死光了。」

唐僧疑问:「这么严重?」

另一隻小猴跳了跳,抢着讲话:「我听说的也是这样,以前二郎神带好多神仙来烧山哩,把这里烧毁了,要不是大圣爷爷把这里变回来,我们也没法儿再活,林子花草全烧光,山都塌了。」

「我也有听说,当时很多猎人上山里架鹰犬、持刀枪来捉我们,有些被吃了,有些卖去街市表演杂耍。」

唐僧低头思忖,那时应是孙悟空大闹天宫之后的事了。

小猴子凑到唐僧面前拜了拜说道:「多亏功德佛让大圣爷回来看我们,不然这里也没办法復原。」

唐僧猜想是自己以前把悟空赶走的那次,没想到悟空对猴子猴孙没提起这些,所以让他们都误会了。

小猴儿告诉唐僧说:「听爷爷说,我们大圣爷可喜欢您了。那会儿大圣爷要去找您,还特意到海边洗身,说是怕您会嫌弃他一身妖精气哩。」

唐僧淡淡一笑,说:「怎会嫌弃,若真的嫌弃又怎会收他为徒。再说原先的我也不过一介浊骨凡胎……」

「师父,我回来了。」行者一下就飞到师父面前,拎起几隻小猴子将他们拋回树上打发道:「别扰我师父清净,都去一旁玩吧。」

唐僧浅笑:「无妨,他们都是可爱的孩子。」他看徒弟微瞇起眼扬起浅浅笑弧,歪头问:「怎么了?」

「师父喜欢孩子,说不定也有办法生得出来。」

唐僧睨他轻骂:「胡说什么。」

行者牵起师父的手边走边聊:「我急着打发那些杂妖,一回来就看到师父被团团围住,难免吃醋。」

「你才没吃醋。」

行者确实没有吃醋,他看向师父坦言道:「我就是怕他们打扰你。」

唐僧摇头:「无碍。打听一些你过往的事也挺有意思。」

「就是不想让他们乱传些緋闻罢了。他们没说什么奇怪的事吧?」

唐僧转头看向行者,含笑说:「他们说你喜欢我。」

行者眨了眨眼,驀地失笑:「这不奇怪,不喜欢才奇怪。师父这么好,哪能不喜欢?」

唐僧不自觉握紧了行者的手,垂眼望着前行的山野小径说:「想起当初因误会把你赶走的事……」

「都过去了啊。」

「为师还有些过意不去,若非是多亏你,只怕我一关也过不去。你就不曾嫌弃过我么?」

行者一手搭上师父肩膀说:「我若嫌弃师父,又怎会知道你出事就赶去救,那时你逐我离开,我也怕你又更厌恶我,只好走了。还好白马劝獃子来找我,我才能那么快又回你身边。不过那会儿师父被变成一头老虎,关在笼里那委屈模样真是……」

唐僧想起那段糗事,轻蹙眉心说:「事情都过去了。」

「呵,可不是么。」

不远处的树丛传出一些动静,行者忽然拉住师父,后者一脸疑惑问:「怎么了?」问完发现树丛里有一对正在配种的野兽,不只牠们,草丛、水岸边、树上,走没几步就会碰上正在繁衍的生灵,唐僧看徒弟有些紧张,反而好笑在心里,故意正经道:「花果山真是福地。」

行者清了下嗓说:「不如我们回水帘洞?那里都收拾好了。」

唐僧难得看徒弟这样,走回去的途中继续聊道:「当初我把你从山下放出来,你取了虎皮随意穿在身上的事,还记得么?」

「记得,五百多年没洗澡了,我跟你向一个老者借地方沐浴,师父你还给了我一件旧的直裰,我穿了才勉强像样。」

「好像有这么一回事。」

行者含蓄微笑,拿手蹭了蹭鼻端说:「师父做过的事、讲过的话,我全都记得。」

当初行者取虎皮时,也没什么顾虑,压根没把一个和尚放在眼里,熟料后来渐渐变得在意。他不是没见过天上神仙,那些佛祖、菩萨于他来说也都一样没分别,就连当初教他长生术的祖师要和他撇清关係,他也很快就放下了,唯独对师父不一样,这么易招灾劫的凡人和尚,却收了三个妖怪当徒弟,各个都凶残难驯,可是一路艰险也还是熬到了功德圆满。

从前他只觉得自己是为了永远逍遥自在才追求长生,后来有些感悟,也许他是为了遇上师父,才走了那么久的路,横渡了那般广阔的海,上天入地,所有遭遇都只为了和师父走到一起。

唐僧看悟空沉默这么久,轻轻晃了晃彼此交握的手,悟空对他温柔一笑道:「师父明明胆子小,却也有硬脾气,我虽然天生大胆,却怕极了师父被妖怪捉去。」

唐僧闻言靦腆浅笑,走过那座铁板桥进了水帘洞,洞里浑然天成的石桌椅、石床都铺了柔软毡毯或放了团蒲,用春季盛放的花草水果装饰,除了洞天内蕴藏的灵气更有芬芳的花果香,悟空跟他说:「这里很大,从前住上成千上万的猴子猴孙也不成问题,这里是他们一向就空出来给我的,平素不会有谁来打扰,师父想清净时能到这里来。」

唐僧环顾四周,正欲谢过悟空,转身就被悟空拥入怀里吻住嘴,他吓得身子一僵,悟空温柔含住他唇瓣舔吮,他看着悟空变作人身、眉目饱含温情的样子,顿时松懈下来,放软身子倚在对方怀里啟唇回应。

悟空一手按着师父肩头曖昧抓揉,连带衣襟都有些乱了,师父竟也拥住他深吻,他瞧师父几乎快闔上的眼眸也是春情荡漾,内心欢喜,情欲激昂,便将师父抱到最近的石桌上。由于桌面冰凉,他还抓了一旁软毯铺垫,刚把师父衣绳解开就听师父犹豫轻语:「这还大白天的,我们就做这事么?」

悟空看师父并未不安,只是有些茫然,表情惹人怜爱,他摸上师父的俊顏说:「发乎于情之事,不碍着谁都好,无关日升月落,也无关繁衍,师父你说对么?」

「巧言强辩。」唐僧念他一句,随即抿唇赧笑,一点也没有抗拒要和悟空欢好的样子。

悟空见师父这情态,只觉胯间棍棒越发胀硬滚烫,连连嚥了两、三下口水,卸了自己身上软甲和碍事的衣物,变化作人貌后独留细长猴尾不时在身后摇摆,偶尔蹭着师父的身子挑逗。他急切脱了师父的裤子,揭开师父的僧袍,师父腿间那根红润肉物已有些甦醒勃发的态势,前端泌出清液,犹如春风细雨里新发的枝椏,光泽清艳,他忍不住握住它摩挲。

「嗯哼。」唐僧垂眼轻吟,因动情而乱了吐吶,一手也摸向徒弟下腹,那里有些细软的绒毛,他眉眼含情看向徒弟唤:「悟空。」

「你随意这么碰着就让我格外舒爽,师父多疼一疼我。」

唐僧看悟空的阳物立刻胀大并高高翘起,其下腹至阳物根部的毛发也越发张扬茂盛,因而害羞得撒手不理,也不敢多瞧一眼,悟空握住他的手摆到嘴边亲啄几口,抬眼睞他,眸中尽是笑意,悟空在笑他啊。他轻叹,自己从前胆子不大,老是被这徒弟取笑,如今连这事也被逗弄,或许都是因为自己爱在这徒弟面前有无谓的矜持,既然想通了这点也不再扭捏,噙笑回望。

「师父。」悟空摸唐僧的脸,捉起唐僧双脚摆到桌面。唐僧没了裤子又两腿大张坐在他眼前,倒没有慌乱的样子,而是神色淡然的看他要做什么,他朝师父微微一笑,掏着自身的肉棒和师父已勃发的器物亲近,两根肉物握到手里,两者都用上一手互相抓捋,彼此气息更乱了些。

唐僧一手向后撑着身子,微偏着脑袋轻喘,他下体无毛,就去摸悟空那堆毛发戏耍,毛发被清液打湿了,他抬眼对徒弟轻笑,悟空撒手改摸到他胸口,拈着发硬的小乳粒玩弄,酥痒而微妙的滋味令他不时颤慄,不由自主将身子稍微倾斜,想让悟空也玩另一侧的乳珠。

悟空看懂师父想要什么,两手架着师父的膝窝把那双长腿又提了下,分得更开,然后捞住师父的后背低头含住师父空虚的乳尖吮囁舔舐。

「悟空……好徒弟……」唐僧仰首低喃,恍惚间忆起久远前的事,观音菩萨赐他金箍降住石猴,那时观音的笑容,除了一贯的平和,好像又略有深意,说什么金箍只是一时之计,真正能收了这猴精的也就他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