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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玠的软肋,被他拿捏到了。(1 / 2)

崔雨凝甚少了解政事,但她自小在云州长大,也依稀记得,五年前,西戎与澧朝的关系更为紧张,图鲁也不是如今这般自由贸易不受两国关系影响的状态,双方时常有摩擦,而两国边境的百姓,深受其害。

宋玠生母曾是西戎国主最疼爱的小公主,嫁到宋家之后,维系了两国短暂的数十年和平,但自她离世之后,西戎国主便再无顾忌,野心勃勃地屡次来犯,而随着如今国主垂暮,心有余而力不足,他便放出话给自己几个儿子,若是谁能收回曾经属于西戎的领土,便将王位传给谁。

云州是西戎入侵中原的要塞,所有人都瞄准了这块宝地。

岱钦也不例外,他毫不掩饰自己对布防图的渴望,也就不与宋玠兜兜转转地绕圈子,次日清早,宋玠推开房门,就见岱钦的身影站在院子里。

他身上沾着晨露,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听见身后的动静,岱钦转过身,一双湛蓝的眼眸里是说不出的复杂:“表兄,昨夜睡得可好?”

“唔。”宋玠怕吵醒崔雨凝,将门带上了之后,走了出来。

他对崔雨凝毫不避讳的在意看在岱钦的眼中,竟是五味陈杂,原本他应该觉得很高兴的,不是吗?

宋玠的软肋,被他拿捏到了。

但是现在为何高兴不起来?

岱钦不去理会心中复杂的情绪,对着宋玠重复了昨日的那番话:“表兄,想好了吗?要不要跟我合作?”

宋玠脸上波澜不惊,将手负于身后:“我为什么要跟你合作?”

“表兄身上有一半西戎王族的血液,若是肯将云州的布防图交给我,事成之后,我封你做大相国。”

宋玠忽然笑了:“我身上也有一半澧朝世家的血,如今我官拜西泷大行台尚书令,执掌整个西北部军政大权,已是无官可封了,再下去,也就只能封个异姓王了。”

他顿了顿:“我何苦为了一个大相国的官职去叛国?”

岱钦却不慌,也微微一笑:“表兄自然是位高权重,但我听闻澧朝皇帝的身体状况似乎并不好,他的太子即位之后,还会给你这样的无上风光吗?”

说到这里,宋玠基本已经可以肯定,岱钦能够朝崔雨凝下手,必然是收到了太子与皇后的讯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