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wwe’rebacktothebeginning
现在我们又回到了原点
it’sjustafeelingandnooneknowsyet
只是一种感觉谁也不了解
butjustbecausetheycan’tfeelittoo
但别人无法感受
doesn’tmeanthatyouhavetoforget
并不表示你得忘记这一切
letyourmemoriesgrowstrongerandstronger
试着记起你我之间
tilthey’rebeforeyoureyes
直到回忆重现在你眼前
——reginaspektor–thecal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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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颗水珠滴落脸上,下雨了吗?
我睁开眼,视线白花花一片什么也看不清,半晌,几个人脸由上往下俯视着我,慢慢的我认出了两张久违的面容;
妈妈消瘦的双颊凹陷,因为哭泣而浑身激烈颤抖着,她说了一些话,但我的感官似乎还在开机当中,只能勉强听见她呼唤我的名字。
爸爸也在哭,他们从未在我面前哭泣过,尤其是一向镇定的爸爸,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轻抚我额头,就像对待易碎品般只以指尖碰触,接着他弯下身亲了亲我的额头,留下了几滴泪珠。
另外有一些陌生人,他们一脸不敢置信,用一种观察外星生物的表情打量我,并不断轻声讨论着。
「奇蹟」这两个字,不停出现在模糊的对话中。
被一群人包围着实在不自在,我张开口想说点话,发现喉咙乾哑的不像话,像几百年没喝水似的;尝试发出声音,听起来像鸭子在呱呱叫,很丢脸,所以不打算再开口了。
一段时间过去,感官恢復到了往常状态,接着有双温柔的手餵我喝了点水,当清凉液体淌过喉咙后,才真正意识到自己有多渴。
我盯着那人手上的水杯,想告诉她我还要喝,说出口却变成「嗯…阿…嗯嗯。」
「不行喔,您才刚甦醒,不能喝太多水,等等再为您吊一袋生理食盐水。」那人说完就离开了,然后我听到关门声。
「宝贝,觉得如何?会痛或是不舒服吗?」映入眼帘的是妈妈憔悴却依然美丽的脸庞,她的长发搔刮着我,有点发痒。
我凝视她,发现自己连摇头的力气都没有,就像一滩烂泥般,无法操控四肢、甚至没办法好好表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