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荞月虽为女流之辈,也知父母养儿恩,如今断不会为了儿女情长把父母牵扯进去。”
“本官说了,已换过庚帖,定过亲,就算作孟家人。”
包贤话音刚落,荞月又要开口,包贤立刻出声道:“来人,把这聒噪之人嘴堵上。”吵着他不要紧。吵着里面的贵人可就罪过大了。
“大人,就算荞月是孟家人,我们只是荞月的堂亲,是否能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荞儿爹出声道。
包贤道:“你们荞家伙同知县一家,冤枉赫子欺辱良家妇女,此事人证物证齐全,本官定会秉公执法。”那天兰若已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如今包贤又把村里的几位叔公请上公堂作证,荞家冤枉赫子一案,已是板上钉钉。
本来荞儿一案不至于流放岭南,可荞家冤枉的是当今天子,再者,他也有心给这些贪慕虚荣的人一些教训,话又说回来了,她们确实和知县一案有所牵扯,他没有冤枉她们。
就在此时,衙门外涌了一群侍卫进来,为首的是个年约二十五六的壮硕男子,只见他身穿铠甲战袍,腰间别了一把大刀,大摇大摆走进来,边走边道:“哟,包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呢!”
待侍卫们全部走进衙内,衙门的大门直接被关上。
包贤见到来人,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皱,遂起身相迎:“唐大人怎么过来了?还把大门给关了,是何用意?”
来人是唐家三房长子,正四品将军,宫里的唐贵人就是唐家大房嫡出女儿,算的上是他的堂姐。
此人仗着自己是皇亲国戚,心比天高,把所有人都不放在眼里。
没想到,唐家居然和知县案有牵扯。
“包大人当真不懂?”唐虎似笑非笑道。
孟奇极有眼色的给唐虎抬了一条凳子,让其坐下。
“本官不懂。”包贤掷地有声道。
唐虎冷冷一笑:“包贤,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唐大人说的对,钦差大人还是把敬酒吃了,把我爹放了比较好,不然……”孟奇开口道。
“唐大人,幸好您来的及时,不然包大人可就要把老臣给斩首了。”知县大人一改先前的冷淡,连忙给唐虎磕了几个头,热络殷勤极了。
“孟大人起来吧。本官今天既然来了,定要为你讨一个公道。孟大人放心。”唐虎保证道。
包贤闻言,正了脸色:“唐大人,孟知县涉及到的案子乃秦山案,且罪证确凿,此事关系重大,我劝唐大人还是不要涉比较好。”
“包贤,你可知道我堂姐是谁?就凭你一个小小的钦差,也敢对我指手画脚!我今天就告诉你了,我唐虎要保一个人,就算天王老子来了,我唐虎照样保下来。”唐虎嚣张道。
荞月见事情有了转机,心思电转间,使劲给荞家二叔使眼色,让他把她嘴里的抹布扯掉,遂对孟奇殷切道:“孟哥哥,幸好你带着唐大人回来了,不然,我怕是见不到你了。”声音里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