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呀。就算那女子美貌,也不过是个坏了身子的,你才是正室,她越不过你去的。”
荞月恨极:“她现在住的地方,是正室的院子,我还没过门,她已经爬到我头顶了,我嫁过去还怎么立足呀。”
荞家二叔闻言,哪里不知道自家闺女的心思,怕是想要除掉兰若。他无奈叹了口气:“月呀,那女子正得孟奇心,这个时候,动不得她。”
荞月气急败坏道:“爹呀,她虽然为妾,可孟哥哥却以金床为聘!你要知道那是金床呐,比你女儿的聘礼不知道丰厚了多少!”
荞家二叔闻言,脸色一沉,没想到一个成过亲的女人居然能让孟奇如此对待,心中升起了浓重的危机感,面色阴鸷道:“凡是挡我路的石头,我都会把它碾碎。她不是在乎牢房里的那个男人嘛,那就和他一起去死好了。”
“爹,你想怎么做?”荞月道。
荞家二叔道:“她不是得孟公子喜欢!那就让孟公子不喜欢她。”他好不容易把女儿送进官家,就是为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他不会让不相干的人挡荞月的路,挡荞家发扬光大的机会。
“孟公子现在那么在乎她,哪里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难道你是想让她毁容?”荞月道。
“不,毁她的容,太麻烦了。”荞家二叔道。
荞月闻言,不解道:“那爹你的意思是?”
“她不是在乎牢里那个男人嘛!我记得你说过孟奇身上有块腰牌可以调动县衙里的所有衙差,应该也可以打开牢房吧。如果让她知道这件事情,摆在她面前有双宿双栖的机会,你说她会怎么做?”荞家二叔道。
“可孟哥哥以金床聘她!而且孟哥哥家世好,荣华富贵唾手可得,她会舍得吗?”
“那就先试试她!如果不行,咱们在想别的办法!”荞家二叔道。
荞月瞬间了然,不愧是她父亲,想的就是比她长远。
兰若在小院养伤的第五天,又见到了荞月,看她脸上喜气洋洋的,精神头还不错。
“兰姑娘,我有句话给你说!”
“什么话?我们好像不是很熟!”兰若懒洋洋坐在小塌上。
“我们确实不熟,昨天以前,我可以说非常厌恶你,可昨天听了你一番话,不得不说,我挺敬佩你,为了自家夫君,可以付出一切。”
兰若呵呵一笑:“荞小姐有话就直说,不必拐弯抹角的。”
荞月一噎,道:“好,既然兰姑娘都这样说了,我也不藏着掖着了。你心里有你夫君,我心里也只有孟哥哥。你在孟哥哥身边,以你的美貌,以后会是我的大敌。与其如此,我还不如成全你,也算是成全我自己。”
“你想怎么做?”兰若笑着喝了口茶。
“我知道孟哥哥身上有一块腰牌,可以号令县衙所有衙差。如果你得到了这块腰牌,你就可以正大光明把你夫君救走,到时候你们连夜离开,找个没人认识的地方生活,这样你们又可以在一起了。”荞月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呢!”兰若抬眸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