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醒来时是在他和郁飞昂时常相约的棋室当中,郁飞昂说无意中发现他脸色苍白倒在茶室门口,就把他暂时带到了棋室里。
祁子臻起身想要向他道谢时,却忽然感觉到心脏处一阵抽痛,紧接着就忍不住剧烈地咳嗽,甚至咳出了血丝。
他自五岁的一场意外起身体就变得非常不好,但是经过近Y十年来宋尧旭和宁清卫坚持不懈的调养,近些年已经恢复了很多,再过几年甚至就可以和常人无异。
他上一次咳血已经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祁子臻猜得出来肯定是那巫女对他做了什么,否则他也不可能还能躺在这里,而不是什么阴冷的小黑屋。
他迎上郁飞昂担心的目光,悄悄将手心的血迹攥紧,只说他是冬日里常有的老毛病又犯了。
郁飞昂没多想,关切地送他回国师塔,正好又遇见了才到京城里找了一圈人回来的宋尧旭和徐小七。
祁子臻以同样的说辞打发他们,回到顶层的房间后当即就翻找出了他的石琴和琴锤。
在之前一次被宁清卫惊奇提出后,他就知道了自己用石琴会引发异象的事情。未免异象引起不轨之人的觊觎,他也学会了控制,在后来的祭祀当中都不曾再引起过异象。
按照那个巫女的话来说,只要他能再引发异象,他便是那个气运之子。倘若他不能……他们窃夺命格的禁术就将落在宋尧旭身上。
整整十九年的时间,他看着宋尧旭从张扬跋扈到学会沉下心来韬光养晦,到一同出征时纵横战场,再到如今登基为王。
宋尧旭距离真正的君临天下只差最后端掉观王那一步,他绝对不能让宋尧旭在这个时候出事。
当天晚上,祁子臻便下定了决心要护宋尧旭护到底。
于是从第Y日起,他就找来些胭脂水粉掩盖气色,每日都出入于朝堂官员常去的地方,拉拢右方,打压敌方,争取能够让宋尧旭更多一些力量。
他也曾试图将这件事情告诉宁清卫,却发觉每当他想说时心口都会剧烈的疼痛。几次尝试下来宁清卫还以为他是身体又出问题了,看着像是有要找宋尧旭的趋势。
无奈之下他只好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不再试图将这件事情告诉别人。
除此之外,他又写信给宋行秋,以怀疑宋平与长孙武顺有来往为由,让他帮忙查一下他们来往的证据。
他还顺便大量地去了解关于乌蒙国禁术的事情,旁敲侧击地去找汤乐远和秦功询问,意外得知那禁术原属于秦功他们部落。祁子臻便以想载入国师塔的史书为由,找秦功了解更详细的内容,秦功便将她带来京城的古籍都借给祁子臻。
从古籍当中,祁子臻大致摸清楚了禁术的发动规则,同时也无意中留意到,气运之子身边最重要的物品中往往也蕴含有大量的气运,与之一同窃夺可事半功倍。
他当即就回去找到了他的石琴与琴锤,通过直觉感知到最重要的物品应当就是他的琴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