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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里祁子臻才总是没再拒绝,点点头:“只望郁大人不嫌弃晚辈。”

他说话是刻意将嗓音放和缓,面上神情与平日一般冷清,却显得乖巧讨喜。

郁飞昂正值家中次子顽皮欠打的阶段,见他这般乖巧不由得更多出几分长辈的怜爱,唤来店小二收拾此处的残局,接着便带他到平日他常去的棋室。

棋室往往只供两人手谈,厢房比茶室小些,正中间摆了张小矮桌,两侧是软和的蒲团。

祁子臻却站在门口往内打量,眼睛里闪烁出几分好奇的色彩,像个对陌生环境感到新奇的小孩。

郁飞昂轻车熟路走进去拿出棋盘,回头时就看见他双手揣在袖子里,似乎是在安安分分等着别人允许他进来。

“此处是岭客楼,你我二人皆是客,国师大人不必如此拘谨。”他笑着将人领进厢房里来,带到蒲团前坐下。

祁子臻双手交叠着放在膝上,还是很束缚的模样。

郁飞昂神色中多出些无奈,一边放下棋盘一边说:“国师在朝堂上都那般镇定自若,怎么来个茶楼还不习惯起来了?”

听到他的问话,祁子臻小声地辩驳:“因为陛下说了,在朝堂上要凶一点才不容易被暗算。”

郁飞昂被他这孩子气十足的回答说得一时无言,半会儿后才失笑问:“那国师大人就不怕我暗算你么?”

祁子臻摇了摇头,抬头看向他,眼底通透:“晚辈觉得郁大人是个好人。”

“即便我今日在朝堂上反驳了你的意见?”郁飞昂已经在他的对面坐下,问出来的语气好似漫不经心。

提起到今早朝堂上的事情,祁子臻好似又变得有些不好意思,交叠在膝上的双手稍稍攥紧,低着头说:“今早之事是晚辈莽撞了,陛下已经在下朝后把晚辈不对的地方都指出来了。”

郁飞昂愣了一下:“陛下将你留下,不是决定了要午后问斩么?”

祁子臻继续摇头,似乎是因为提到了宋尧旭,神情变得更为和缓:“陛下不是那般拎不清的人,反倒是晚辈,还有太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听到这里,郁飞昂也坦率地说:“听小祁公子这般说,反倒是我狭隘了,受教。”

留心到郁飞昂称呼的变化,祁子臻谦虚地颔首,比起在朝堂时的模样要好相处许多。

郁飞昂也不再和他讨论那些个朝堂的杂事,把棋盘摆好,与祁子臻开始下围棋。

在现世时祁子臻对围棋也有所钻研,但是出于他现在纯良小白花的人设需求,没多会儿就败下阵来,赞叹道:“郁大人好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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