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要是干净得过分了,被弄脏、被祸害的可就是百姓与良臣了。”
宋尧旭对上祁子臻认真的视线,仿佛在他素来冷清的黑眸中看出几分家国天下的抱负。
半晌后,他轻吐一口气,笑着回应:“我觉得你说得对,从前是我过于软弱了。圣人自有圣人的ヂ罚我身为太子被众多人虎视眈眈,至纯至善的圣人之路可不适合我走。”
“谢谢你,子臻。”
最后的一句话宋尧旭说得很轻,轻到祁子臻几乎就要错过。
他知ニ我⑿窨隙ú荒芏淌奔淠诰屯品他曾坚定二十多年的理念,但至少他已经开始愿意尝试,愿意踏出他此前的舒适圈。
祁子臻将自己受伤的掌心摊开,伸到宋尧旭面前,目光坚定:“殿下,既然您已作出选择,我祁子臻也定然会履行我的承诺,从今往后,一心一意,只忠心辅佐您一人。”
宋尧旭看着红衣少年坚毅的目光,在春日之中灼灼耀眼,宛若一朵盛放的红梅,历经风雪磨砺后走出漫天雪地一步一步来到他的身边,向他献上自己的铮铮傲骨。
他看着祁子臻掌心那ケ凰割出来的红痕,轻轻地、轻轻地将手搭在祁子臻掌心上,尽可能避开那ド撕邸
他知テ钭诱橛卸嗯绿郏可他却能为自己做到这个地步,他又有什么理由辜负他所做的一切?
宋尧旭展颜一笑,微微圈住祁子臻的指尖:“好。我也答应你,会放下曾经束缚我的一切,为你,也为百姓们创造出一个安居乐业的环境。”
祁子臻知ニ我⑿褡⒅爻信担得到他的保证后多少松了口气。
伤口疼是疼了些,但至少今日这伤没白受。
他态度自然地收回自己的手,预备到回去后再处置。
宋尧旭像是看出他的想法,笑着说:“崔良平时会随身带伤药,我先替你包扎一下吧?毕竟是我弄出来的伤,我可得负责才行。”
闻言,祁子臻抬眸看了眼宋尧旭如黑玉般温润的双眸,状似随意地说:“那太子殿下可要负责到底啊。”
“当然。”宋尧旭颔首,让祁子臻先找个地方去坐着,他就到崔良那头找崔良要伤药与绷带。
祁子臻干脆走到方才祁子善招呼他们过去的地方,一过去就见祁子善双眼亮晶晶地看着他,好似十分敬佩:“兄长好厉害啊!是以前练过吗?”
宋尧旭恰好也拿着伤药走过来,听到祁子善的问题后跟着补充一句:“对啊子臻,你之前是练过么?我见你如此瘦弱还真没想到你身手这么好。”
“嗯,幼时练过。”祁子臻找到一块地方坐下,含糊地应一声,“主要还是胜在对方轻敌。”
事实上在现世时,他早逝的父亲是武术世家,家里开武馆的。而他又打小便喜欢武侠作品,在学习石琴之余,什么柔ヵ倘ザ冀哟ス。前世为了应付宋季启四处惹事招来的麻烦,也没少回顾以前学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