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不过是牵萝补屋,利用着封爀对她的柔情来弥补她心中的遗憾,可那只是治标不治本,如今她就像妖兽照到了照妖镜,原形毕露,什么都遮掩不住了。
“封渊,你老实说,如果今日我不曾托身于皇叔,你会立我为妃吗?”云熹忍不住带了哭音,倔强的眼神透出哀意,热烫的泪水无声的滑落。
她没有大吵大闹。
如果她面目可憎、大肆喧闹,封渊心里还好受一些,可她只是这么哀切的望着他,她只是想要求得一个答案。
封渊沉默了。
沉默也是一种回应。
云熹她懂了。
自始至终,他不曾考虑过立她。
即使她是这五年来陪她度过困难,把他推上巅峰的推手,对他来说,他看到的依旧只是侯府庶房的一个商女之女,不入流。她不能成为他的妻,只能是他的爱妾。
“熹儿,你不懂,要成为一国之母,须得掌管六宫,要管理人情来往,统治内外命妇。”连一个七品外命孺人都出身比太子妃高贵,那次要惹人笑话的。
云熹并不蠢,她能听懂封渊的弦外之音,封渊也不需要解释更多了,她的心麻木了。
云熹到了此时此刻,终于看清了眼前的道路。
如果封渊在意的是她的贞洁,以世道来说,她确实有所不足,可若封渊根本瞧不起她的血统,无法尊重她的人格,那么……他们没有未来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