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殿下则觉得自己的侧妃当初是灵毓女学的学生,已经向时晗雪和季兴邦伸出过橄榄枝,想将他们拉拢过来成为魏王党。
但是却被季兴邦和他的妻子时晗雪默默的拒绝了,以不多接触的这种实际行动拒绝了魏王党这个身份。
那么对于魏王殿下来说,季兴邦做这个西南省巡抚的位置,便也是有害无利的。
可是两人都觉得——幸好,他也不是对方的党羽。
这样一来,季兴邦不是就属于一个可以拉拢的中间地带呢?
再联想起季兴邦与宁王殿下的过从甚密,以及宁王现在已经及冠并出宫建府的事实,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已经长大的九弟,是否会成为一股新的势力?是否可以拉拢到自己麾下呢?还是需要对他进行打压?
以前从未出现在他们眼中的宁王一系,现在似乎值得他们好好思索一番对策。
季兴邦没过多久便收到了皇上下的圣旨,封他为正三品的西南省巡抚大人,正式成为了皇上册封的封疆大吏,替皇上经略西南。
这个圣旨出来之后,季兴邦立马成为了整个京城的红人。
要知道正三品的位置是很难抢的,一个钉子一个眼,上面没点关系的人绝对抢不到这个位置。
他们知道其他人走了好些太子殿下的关系和魏王殿下的关系,但是竟然都没能抢到这个位置,反而是名不见经传的宁王一系人马季兴邦得了这个位置。
这是不是说明皇上对宁王殿下非常的喜爱,宁王殿下要发达起来了呢?
于是已经及冠并出宫建府的宁王殿下也正式出现在百官的视野当中,他们忽然有了另外一条路可以选择,说不得自己可以去拜拜宁王的门下,万一走通了呢?
现在的官员不是太子党就是魏王党,他们两个人手下的人马绰绰有余,自己现在投过去也没什么好处。
但宁王殿下那边可不一样,似乎除了季兴邦这个人之外,好似没有听说过其他的人了。
自己现在去烧一烧宁王这个冷灶,说不定能有奇效呢?
作者有话说:
第137章 经略西南
一时之间, 在京城之中的宁王成了一个百官们眼中的香饽饽。
好些官员们络绎不绝的往宁王府里面送礼物,想求宁王一见。
宁王对此非常好奇,刚开始有官员来求见的时候, 他还好奇地愿意见一面, 问问他们是否有什么事情?
等到这些官员们没有拿自己的事情来烦他, 反而表示出一些投效的心思之后, 宁王便熄了见这些官员的心思,全都挡住不见。
此时的他并不想介入进储位之争当中。在他看来,现在太子哥哥和魏王哥哥都是他的同胞兄弟,都已经羽翼丰满成了一方势力。
他一个年纪小他们很多的皇子若是现在轻易进入储位之争, 才是取死之道呢。
并不是说他真就那么淡然,对那个最高的位置没有任何想法。只不过现在天时地利人和都没有站在他这一边,若是贸然暴露出自己的野心反倒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灾祸。
现在太子哥哥和魏王哥哥虽然斗得凶猛,但父皇正值壮年,身体还挺好的, 日后会有什么变数也未可知。
对于他自己来说, 最好的选择自然是韬光养晦,不是有句古语说了吗:“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他一直都很清醒, 现在的他最好的做法就是不要掺和进百官们的这摊子事情来, 静待时机。
然而, 即便宁王殿下闭门谢客,他门口的访客依然络绎不绝。
有些人觉得宁王作为一个皇子不可能没有夺位的心思,现在的拒绝可能只是要试试大家的忠心程度而已。
于是他们不厌其烦的在宁王府门口等候着,希望自己的“忠心耿耿”可以打动宁王。
这样一来, 宁王虽然想要息事宁人, 但是百官的做法却将他推到了风口浪尖。
太子殿下和魏王殿下对他都表示出了不满, 觉得这个最小的弟弟在及冠之后也想要加入争夺储位的行列来。
于是这两人在与宁见面的时候,说话常常夹枪带棒的,再尖酸刻薄的讽刺他几句也是常事。
宁王虽然想要韬光养晦,但也不代表他是个软柿子,可以任人揉捏。
面对两位哥哥这样不友好的举动,他也有他的脾气和应对方式,转眼便一状告到了无比疼宠他的皇后娘娘和皇上那里。
皇后娘娘育有三子,太子殿下、四皇子魏王、九皇子宁王都是从她腹中所出。
常言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但手心和手背毕竟是不一样的。
对于皇后娘娘来说,自然很心疼她的第一个孩子,也是让她地位巩固的太子。但皇后娘娘最心疼、最宝贝的还是最小的孩子——九皇子宁王。
相比而言,四皇子魏王在她心中就没有那么重要的地位了。
皇上对太子也算是喜爱,也曾经付出过很大的心血来培养他。但是让皇上失望的是,太子殿下的才华和性格、决断力都泯然众人,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与他想象中接替他位置的储君有很大一段的差距。
但是皇上更爱能力杰出的四皇子魏王,觉得四皇子魏王最像年轻时候的他,曾经当众说出:“四皇子英果类我!”这样的话。
这番话很是伤了太子殿下的心,也让一些官员们看到了皇上的心意,觉得皇上百年之后更有可能会将大宝传给魏王殿下,便簇拥到了魏王身边。
这也是太子和魏王储位之争的最主要的源头——太子这边占了“嫡长”,天然是储位的继承人,而魏王殿下那边占了“贤”和皇上的“爱”,有人押宝在他身上,想要赚取从龙之功。
但是皇上也十分疼爱他的嫡幼子九皇子宁王,否则当时也不会让他十分看好的很有才华和前途的官员季兴邦去做九皇子的师傅了。
九皇子宁王殿下向皇上以及皇后娘娘表明了自己的无辜,说明了自己只想做个富贵闲王,不想介入储位之争的意图,希望自己的两个哥哥们不要这样为难自己。
话自然说得很委屈很艺术,也没有在皇上和皇后面前明着说两个哥哥哪儿不好,但他这番“唱念坐打”下来,皇后娘娘和皇上自然是震怒不已的。
现在他们两个还活得好好的呢,他们疼宠万分的小儿子就已经被两个兄长如此逼迫,等他们两个百年之后,这嫡亲的小儿子哪里还能有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