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周苓沉默不语，梁夜心中涩苦，寻向少女的唇以求慰藉，唇瓣轻轻摩挲着直到微微分开。

“以后也要一起过年。”他说着，闭上了眼，似乎是陈述又似乎在许愿，随后念出了少女的名字，“周苓……”

外面的爆竹声突然响起，周苓一惊，顺势推开了梁夜，逃离了这陌生意外的情愫与氛围。

烟花凌空的声音也跟着传来，周苓看了眼时间，马上就要到零点，起身和梁夜拉开了些距离，周父周母马上就要出来了。

梁夜眸色暗了暗，骤然空了的怀间让他心绪更加繁杂，手在身侧紧握成拳，默了两秒站起身走到周苓身后，还是拉起了她的手。

周父周母很快就开门，点上祭祖的香烛，领着周苓拜了拜，梁夜在一旁看着，神色看着很平静。

祭拜完收拾好东西，周母不知想起了什么，和周父耳语了一阵，回了房拿出了两个厚厚的红包，给两个小孩一人一个。

“压岁钱，小孩见者有份。”想是怕梁夜多想，周父又补充道。

梁夜拿着红包有些愣怔着，周苓看着都着急，推着他的手把红包塞到他怀里，“收下收下，压岁钱罢了。”

话是这么说，可梁夜摸着这红包的厚度，眼眶忽然有些热意，是和周苓一样的包，梁夜感觉自己似乎捧住的是一团流火，温热了他整个身体。

其实才认识了几天，就算是因着他那破碎的家也好，还是其他什么原因，周父周母的举动都捂暖了他的心，就和……当初的周苓一样。

言传身教，才教出了这么好的周苓，梁夜低敛起眉，想起他的父母，突然生出些见不得人的自卑。

“想什么呢！收了压岁钱还不高兴点！”周苓见他皱起眉，抬起手抚上他的眉心，似要把那团郁结给揉开。

“我高兴的。”梁夜握住周苓的手，见周父周母都回了房间，俯身亲了过来。

“切。”周苓脸上升起些热意，侧过身不去看梁夜，小声且飞快地说了句，“祝你新年快乐。”

窗外的烟花绚烂绽放，缤纷的焰火隔着玻璃将余光照印在少女略微泛红的脸颊。

望着周苓的侧脸，梁夜只觉着之前那些复杂的情绪都一扫而空了，他勾起嘴角，从身后抱住正害羞的少女，郑重认真地说道。

“也祝我的宝贝，新年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