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朱伸手摩挲着胸口的钻戒,还在琢磨如何安排一个霸气侧漏的开头。
“我左尚贤誓死守护李雨白儿!”
太羞耻了这种台词是说不出口的程度。
“我和他们只是纯粹的肉体关系,我心里只有你。”
啊,这话好渣,但是好喜欢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大,他壕,但是他们都不是你。”
好端端地提别人作甚?不用对比句不能说话了吗?
一一否定了自己的提案之后,艾朱觉得,这会儿说点什么,比在金马颁奖典礼上临场发挥获奖感言还要难度更大。
心思百转千回,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艾朱本质上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呢?
她向往自由,期待永远能掌握自己生活的主动权。当生存成为第一需要,她学会了迎来送往;当一朝逃离魔窟,拥有了短暂的自由,她苦学语言,让自己不致于在陌生的国度孤立无援;当她觉得自己状态不对,及时自救,脱离不好的环境……
当低层次的需求淡去,高层次的需求就会浮现,她终于发现,她最想要的生活,是鲜花着锦烈火烹油时,有他,也只有他。
李雨白给足了她安全感,让她终于能摆脱好胜心的奴役,真真正正地主动做出掌握主动的选择。
一阵海风袭来,携着淡淡的海腥味,还带来了一朵不知何故跌落枝头的扶桑。
艾朱弯腰捡起,红艳艳的肥厚花瓣,簇拥着一根长长的花蕊,她把玩了一会儿,踮起脚作势要插在李雨白鬓边:“鬓边不是海棠红。”
李雨白看着她微笑:“从此之后,一枝独秀,对吗。”
“???”
“你的聘礼我收下了。”
《人物》杂志对亚洲第一位欧洲三大电影节大满贯影后的专访,是在鼓浪屿的一处小院进行的。
阳光、海风、白色针织衫,左尚贤站在一从扶桑花后,笑得恬淡而知足。
负责采访的记者在长达四小时的专访后,在手记里意犹未尽地写道:“当年在看《人生悲喜剧》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凌霁左尚贤这一对,喜欢看他们毫无用力痕迹的互动中的一些甜蜜细节。我一直以为这样的一对再无代餐,直到此行我见到了左尚贤的丈夫李先生,才不得不承认,他们才是最般配的人,那些生活中琐碎的默契,是舞台上无法呈现的,最动人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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