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朱用眼光剜了范兰恩一眼:“还不肯放手呢?”
“不放!咱俩啊,要么你跟我好,要么还像这样,我可着劲儿对你好!”范兰恩抓住机会一诉衷情,顾不得还有其他人在场,一口气把憋在心里的话竹筒倒豆子,“妞儿你甭管我,我对你好我高兴,看到你高兴我更高兴,我就喜欢看你笑,嘴角一翘睫毛一弯特别迷人!我知道你和李雨白好着呢,但我还是想对你好。蹲牢里那会儿我就惦记着你,惦记着能早点出来,看看你怎么样了,我之前混蛋,如果时间可以重来,我一定不犯混一定光明正大地追你,可是木已成舟我也改变不了什么……反正不管怎么样老子就是喜欢你了!”
范兰恩说完,脑海中闪回了第一次见到艾朱的场景,她袅袅娜娜走进了片场,眉眼腰肢,都是款款风情。
这惊鸿一瞥,支撑了范兰恩度过了监狱中难熬的每一分每一秒。
艾朱真不明白,范兰恩什么样的莺莺燕燕没有见过,为什么偏要独辟蹊径在一条死胡同闷头走到黑呢?
他能是真心的吗?
一个阅尽人间春色的老饕,何必苦苦单恋她一枝花呢?
范兰恩一番畅快的抒发,眼角眉梢中深重的迷恋还没来得及褪去,那眼神,简直能激荡人心。
艾朱几乎有一瞬间的动摇,仿佛回到了游轮上不分昼夜痴缠的那几日,浓腻的深吻、蜷缩的脚尖、颤抖的身体……
“妞儿,只要让我喜欢着你就好,我还有下半辈子可以等你!”范兰恩的表白,掷地有声。
听完这句铿锵有力的总结陈词,易晓天顿时觉得自己嘴里的大白兔不甜不香了,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全部都站了起来,她目瞪口呆地看着范兰恩,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季如云本来试图保护自己的“不知情权”,结果被迫接二连三看了几出好戏。她脸上挂着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营业笑容,心里却在骂娘——重金求一双没听过的耳朵!她真该在看到凌霁的那一刻就赶紧溜啊……
艾朱已经从那一瞬间的动摇中回过神来,她笑得大大方方坦坦荡荡:“如果范总能从我这里明白如何爱人,那我也是功德一件了。”
范兰恩内心咆哮起来:“不够!看来我课上得还不够多!花钱!我要花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