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跟着我吧,妞儿。“
李雨白在房间里站起又坐下,他总觉得艾朱跟在范兰恩那个杂碎身边是明珠暗投、身不由己,自己必定没有看错,她那个欲说还休的眼神里,感觉藏着千难万难。
那么,救还是不救,这是个问题。
有人敲门,李雨白“刷”地站起来,一把拉开了门。
“您好,您的餐点。”服务人员恭敬道。
“我没有点餐。”李雨白莫名其妙,在拒绝的一刹那突然福至心灵,他笑了笑,随手打赏了服务人员:“谢谢,我知道了。”
如他所料,餐盘里有一张纸条,只有两个龙飞凤舞的字:“救我。”
范兰恩醒来时,艾朱正坐在镜前梳妆,听到身后的动静,她回眸一笑:“醒啦?”
他裸着身子,迈着两条长腿就跨到了艾朱身后,深深凝视着镜中的她,半晌都没有说话。
范兰恩是个混不吝的,天不怕地不怕,没错,他范爷有钱有人,走哪儿都有人鞠着躬喊他一声“爷”。但是他不是李雨白那样的公子哥儿,也没有李雨白那样绵延百年的家族势力可以作为倚仗,他走到这一步,纯粹是自己筚路蓝缕、胼手胝足拼出来的。所以范兰恩不相信任何人,他只相信权力和金钱。
这样的他,居然对一个上过的妞儿生出了一睡再睡的心思。
艾朱自顾自梳理着自己的长发,多年混迹风月场的直觉告诉她,此时无声胜有声,千万不要开口打扰现在的范兰恩。再说了,自己已经递出了消息,李雨白看到了,应该会帮她想想办法。退一万步说,就算没有李雨白的帮助,这游轮总有靠岸的那一天,只要双脚能踩到坚实的大地上,那她艾朱,就一定能想到脱身的办法。
递消息给李雨白,对艾朱而言,更多的是藏着私心,她想知道,这个俊俏的公子哥儿,是不是真的和洪老爷有什么关系。
就在这时,范兰恩的小弟来问他的意见了:“范爷,那个李雨白说想邀请您晚上一起玩牌,要应吗?”
范兰恩把玩着艾朱的一缕头发,看着那一缕头发在自己指间绕啊绕的,然后他歪嘴一笑:“成,那就陪他玩一把。”